大妈朝他竖起大拇指，声调都轻快了几分：“早就该有人治治这个小丫头片子了！可学校里这点事也只是孩子们之间的事，我们当家长的也不好插手，你也算替我出了口气！”

江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抽了几口烟又说道：“对了，从明天开始我就不来这儿摆摊了，我说实话，我就是为了艾萱来的。这几天你们也没少帮衬我，要是你们愿意，我就把摊煎饼的诀窍告诉你们，你们接着卖吧。”

他们怔愣的交换了一下眼神，又是惊喜又是诧异：“真……真的？你这一天可不少挣呢！你真肯教我们？”

“小伙子，我们也不能白学你的技术，要不我们给你教点学费？你看给多少合适？”

他摇摇头笑道：“什么钱不钱的，我也没精力天天来，你们一直这么照顾我，就当我谢你们的了。”

他把调制腐乳酱和调面糊的配方都毫无保留的写了出来，还特意告诉他们薄脆怎么才能炸的酥脆可口。

大哥和大妈一个劲儿的道谢，非要给他转五千块钱，江临犟不过他们，也就收下了。

互留了联系方式后，他就回家去了。

翌日早上一赶到精神病医院他就直奔医生的值班室，咨询甄甜现在的状况能不能见外人。

张医生微皱着眉转动着手里的钢笔，沉吟了片刻说道：“小江，你要知道这事是有风险的。如果霸凌者真的是来道歉的，那自然好，一定程度上也会缓解甄甜的病情。可如果她没有道歉，还挑衅、侮辱甄甜呢？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

现在甄甜的精神状态非常差，任何一点点刺激都有可能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你明白吗？”

他认真的颔首：“我明白，也就是说她是可以见外人的，是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不建议。”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我会全程陪着甄甜，一旦发现苗头不对我就把她送回病房。”

张医生想了想，说道：“这样吧，到时候我也一起去，万一发生突发状况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江临眼睛一亮，赶紧道谢：“那太好了，谢谢张医生。”

“别谢了，你跟甄甜非亲非故的都肯这么帮她，何况我还是她的主治医生呢。但先说好，要是她受了刺激病情加重，这个锅得你来背！”

他应了一声就回后厨做早饭了，他手里攥着艾萱霸凌同学的视频，也不怕她不来。

果然，刚吃完早饭，保安就说有个一脑袋黄毛的女孩子鬼鬼祟祟的朝里面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