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但慕天弘能保持赤子之心,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所以,她便不劝了。
但关于格局,还要继续说下去。
“一宅一院,不足为惧。天下格局,才是逐鹿之地。”阿丑说得谦恭,因此并不给人跋扈高傲的感觉,“控制朝廷。控制民心,最重要。”
东宫陷入一片静默,几度夏风吹来,温暖湿润。
墨家家大业大,生意遍布大乾,甚至有些店还开在了西域,但规模都不大。这些年北方诛邪和大乾一直关系紧张,西域诸国处在双方中间,也成了不太安稳的地方。
因此墨家也算得上“狡兔三窟”,为方便墨家人照料生意,许多大地方都有墨家的别院。
京城建业自当如是。
阿丑收回诊脉的手,有些担忧地看着一旁来回走动的墨玄:“他外伤太重,我没有把握,就算治好了,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我也不好说。”
墨玄平静如古井,毫无波澜的面孔也不由染上几分忧色:“姑娘尽力就好,且看他造化如何吧!”
阿丑一面写了方子让丫鬟下去煎药,一面又要了草药亲自捣碎帮床上的男子覆上。
那人,正是当初在谯郡,她和墨玄一同救下的,那个要伸冤的人。
而此时,她也没来得及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被墨玄急冲冲找来,就赶忙下手医治了。
阿丑用手背抹了抹额角的汗水,重重叹息:“这天太热,他身上那么重的伤,很容易发炎的。拿些烈酒来!”
手上工具有限,只能尽人事以听天命。
大半日过去了,将近黄昏,阿丑才从屋子里走出来。
墨玄迎上去问:“怎么样?”
“我能做的都做了,墨公子,就看他造化了。”阿丑微微低头,愧疚不已。
“既然都做了,便没什么遗憾了。”墨玄安慰道,但语气其实有些生硬。
阿丑寻思着:大约他不经常安慰人,所以才如此不自然。
但是,他受了这么重的伤,究竟发生了什么?
“墨公子,当初此人被你收留后,又发生了什么?”阿丑问道。
墨玄摇头:“后来他养好了身子,执意要去衙门。我问他究竟何事,大约出于不够信任,或者又是怕把我牵连在内,不肯说。我劝过他三思后行,可是终究没有听。”
“那后来去了衙门呢?”阿丑急急追问。
“后来我差人去看他是否安然无恙,可是却没找到他的踪迹。”墨玄有些叹息。
阿丑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