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丑顿了一下筷子。“从我回到淮南,就没见过他。也没有他的消息了。不过。墨公子一直很忙,不辞而别也很正常。”
徐奶奶点点头,没有言语。
片刻后,阿丑又说:“就不知道他那个表妹柳姑娘怎么样了。”上次柳如玉突然不舒服,后来又觉察不出有什么疾病,着实令人放心不下。
“你回来之后。好像也没见过钱大人了?”徐奶奶夹了一筷子菜问道。
阿丑端着碗摇头:“淮南道捅出这么大的事,钱大人他们肯定忙得不可开交,什么宴席的都取消不提。”
说完,她又看了看外面淫雨霏霏的天:“况且这些日子天气不好。也没人愿意办赏菊宴。”
“听说,”徐奶奶有些浑浊的双眸带了关切,“钱大人的二公子明年春天要去京城参加春闱?”
“他是今年的乙科,也就是第二名,肯定要参加春闱的。钱大人混迹官场多年,肯定能给自家儿子安排个好去处。”这些官二代,随便就认识一把贵人,康庄大道铺得好好的,丁举文这种普通农家出身的,则要艰苦许多。
丁举文倒是在她离开淮南之前就起程回乡了,此后便杳无音讯。也好,等他过些时日想明白了,兴许就该庆幸她没有答应了。
“我虽然不去堇堂,但堇堂的事情,我多少知道一些,”徐奶奶叹息,“最近这么艰苦,连何思峻都被派去南方了,你当真不后悔?”
何思峻早就从淮南城郊搬到了城里,阿丑亲自出资给他以及他的手下置办的住所,就在阿丑家附近。而这些日子他去南方收药,温佩瑜就时常来阿丑家和徐奶奶作伴说话。故而,即便念心和秋妹不说,温佩瑜也会透露一二。
阿丑摇摇头:“谈不上什么艰苦,做生意哪有不操心的,何况,要后悔个什么?”
徐奶奶有些哀怜地看着阿丑:“你当初要是应下了丁举文……”
“我不会应下丁举文,”阿丑无奈地解释,“且不说这人死脑筋书呆子脑洞大,我和他压根就不合适。奶奶我说过,不必再提这话题。”
徐奶奶也会察言观色,阿丑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你这丫头……”那尾音带着感慨,又含了几分悲戚。
十月底,初冬的季节。空气中弥散着略微潮湿的冷意,有些晦暗的阳光淡淡笼罩,给淮南城平添了几分萧瑟之意。
阿丑刚从谈生意的地方回来,走在街上,周遭来往行人络绎不绝。
突然间,前方一阵骚动,似乎有人出了什么事故。
出于职业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