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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翌辰坐在开怀茶楼顶层的雅间内,透过半开的窗户,看着楼下经过的囚车,神情散漫:“血杀我都布置好了,一路都有,绝无死角。”
“你这招引蛇出洞,我怕没什么效果。”俞则轩中肯地说。
“呵,”夏翌辰不羁淡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你能想到这招,难道他们想不到?牺牲两个棋子又算得了什么?”俞则轩反问。
“则轩,我知道他们不会救,却不代表他们不会杀。我要的,是他们来杀。”夏翌辰的桃花眼,含着悠远的迷蒙笑意。
“你是说,对方要杀他们灭口?”俞则轩眯起双眸,已经想到了什么。
夏翌辰把手中的茶盏放在桌上,瓷器与檀木相碰,发出清脆而细微的声响。他一边看着底下的动静,一边慵懒地叹息:“这一局,我也没把握。倘若直接将那窝山贼端了,怕是什么也查不到,故而才行此险招。”
俞则轩颔首赞成:“此言不虚,对方要是这么不谨慎,也就用不着我们跑这一趟了。钱展业,殚精竭虑,爱民如子。可他站得太高,有很多事看不清楚。只是翌辰,我们在暗处,不能露真身。比起你单打独斗,也许你该更多地借助他的手。”
夏翌辰听了此言,仿佛陷入沉思,扶额不语。许久,他轻笑出声,笑声随和状似毫不在意,然而了解他的俞则轩清楚,这表明,他十分在意:“则轩,你这个醒,提得很好!”
俞则轩也不回应,走到窗前。望了望街上情景,突然“咦”了一下:“那个蒙面女子——”
还未说完,一直扶额看起来像在闭目养神的夏翌辰截断他的话:“是她。”言简意赅。
“她怎么在淮南?”俞则轩有些惊讶。
“我不是早说了。她也放弃谯郡了吗?还有,那日在茶摊。她就在旁边喝茶。则轩,你的观察力,一如既往的差!”夏翌辰摆出不留情面的样子。
俞则轩这回更加惊诧非常:“什么!那天茶摊,她在?就是淮南城外那个?”
夏翌辰淡淡“嗯”了一声,便继续沉默。对于老搭档的观察力,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领略,早就习以为常。
“我这令人扼腕的观察力!”俞则轩摇着折扇。叹息不已。
见夏翌辰没有回应,俞则轩又说:“她来淮南做什么?”
“不知道。”夏翌辰回答。
“怎么会不知道!”俞则轩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
“我只知道,她去见了钱展业。搞不好,我们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