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船长小心翼翼的将烟丝压进烟斗里,教训着手下,“我们行船跑海,遇到落水的,怎么可以不救呢?”
大副调侃了起来,“得了吧,船长,你前天还亲手将人丢进海里呢!”
“那不一样,他们跟我做买卖,输了,就要接受惩罚,我没有送他们进矿山种植园,让他们在海里游走,多好。”将烟丝点着,望着被捕获加入船队不久的商船,约翰的心情又好了许多。
“船长,为了些明兵,打扰了大鱼们的进食不是好主意。叫我说,别捞了,捞上来送进矿山种植园,能换不了几个钱!”
“那些兵渣渣无所谓,明旗舰附近多捞捞,运气好,弄个大官就美了。”
“听说明人的官员都挺富有的,想来他们的家人愿意付大笔的索金。”一提钱,约翰的手下船员们有劲了。
“怎么说话呢,那是人家家属的感谢金,我约翰可是正经的商人。”约翰船长批评了手下,这可怕的念头要不得,我们可以杀人抢船,那是为了打击对手,不是为了绑票。
“就怕时间长了,捞不到什么好货了。”大副看着海中还在挣扎的明兵,眼中闪着金光。
“捞不着大货,捞点兵渣渣也行,想必番禺地的那位千户大人会愿意拿出来报酬的,许多许多。”精明的约翰早就想好了这些货出手的路子。
“看来我们的运气不错,有好货,不知道死了没?”大副看着刚捞上来的官员,嫌弃的用脚踢了踢喝饱了水的大肚子,踢的弱水者喷出了水来。
船长给了大副一脚,细心的观察了下,“蠢货,再踢,肚子都踢炸了,还有救,我们发了,升帆,启航,我们去番禺地,见见老朋友。”
“那感情好,不如多捞一些,换多点?”被踢了,大副也不恼。
“这是钦使,如同我们西方的国王特使,值大钱了,快,动起来。”船长吼叫了起来。
汪文清口中吐着水,活过来了,我还是钦差,这些义民,等本官回去了,要好好的赏他们。
两艘半商半盜的海船,挂起了风帆,快速离去,迷迷糊糊的汪文清听着周围的鸟语,心中烦躁。
“我的约翰号,又快又稳。”
“得了吧,就这小破船,还稳!”大副鄙视,“要说快,听说现在有那种吃煤喷烟的船,那才叫快。”
约翰船长看大副的眼神不善起来,约翰号可是我的命!
大副汤尼尔没有觉察到危险逼近,还在叨毕着,“老约翰,你说船怎么能吃煤喷烟呢?不是成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