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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香片被装在小盒子里,这会儿一扔,却是尽数散在了地面上。
萧景辰越发错愕,张口想说什么,便听得赵凰歌再次开口:“国师不会以为,那些宫人随意调配出来的安神香,会对本宫管用吧?”
萧景辰不知她什么意思,到底是顺着她的话,问道:“那公主意欲何为?”
赵凰歌原想为难他,这会儿听得他一本正经的反问,却是噎了一噎。
这个人,瞧着冷冰冰的,寻常时候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就连现下来做好事儿,还叫人恨得牙痒痒。
她冷笑一声,指了指门口,道:“你进来。”
萧景辰微微拧眉,想要拒绝,却听得赵凰歌又道:“怎么,国师不敢?还是不屑?”
分明知道这人是在用激将法,萧景辰却在瞧见她眼中显而易见的怒气之后,到底是无声的叹了口气,转身去了门口。
雕花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他进门的时候,赵凰歌已经将窗户合上,自己坐在了床边。
“公主。”
小姑娘就这么直接坐在了床上,甚至还将脚上的鞋子甩开,白嫩的脚丫没有套罗袜,坐下的时候,一双脚随意点在褥子上,越发衬的那颜色如羊脂玉一般。
她生的好,这会儿头发散乱着,脂粉未施,却是天然去雕饰。
萧景辰呼吸一重,下意识便转过了目光,不再与她对视。
赵凰歌倒是没有留意到他的不自在,她往床上坐了坐,一面拍了一下床边:“坐下来。”
这话一出,饶是萧景辰也不由得顿住了步子,猛然看向她,不可置信道:“公主?”
这成何体统?
萧景辰终于变了脸色,越发让赵凰歌瞧着顺眼。
先前压在心口的沉重散去了一些,赵凰歌嗤了一声,道:“怎么,国师还怕本宫吃了你不成?”
她说着,将枕头放平,自己躺了下来,又将被褥盖好,方才道:“国师既然来送安神香,便是知道本宫心悸睡不着了。你身为国师,不是最爱普度众生么,不如也来度一度本宫,如何?”
这话说的荒唐,却又莫名让萧景辰明白了几分。
“你……想怎么度?”
他看的见小姑娘眼中的狡黠,自然知道她不会胡来的。
只是,现下这人就躺在他的眼前,毫无防备的将每一处弱点都摆在他的面前。
她还真的是放心自己。
萧景辰默默地想着,背在身后的手,却是先将佛珠滑落下来,无声的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