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看病的大夫,跟专门查案的东厂档头比,是不是不太公平。”
盛煜挑眉,激他道:
“怎么,你不敢应?是怕了?”
盛九复露出匪气的笑:“陛下这就说笑了,我可从没怕过。”
两人顿时都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他们是一路人。
“档头比我熟悉宫里的情况,手下还有番子做人手。”
“陛下总不至于让我孤立无援吧,那戏就不好看了。”
盛九复如是说道。
盛煜哦了一声,说:“那简单,朕让阮贤为你做后援,予你三次求助机会。”
“再赐你一个档头腰牌,助你查案,你看如何?”
盛九复念头一转,顺势说道:“我不要腰牌,陛下给我一道手谕就好。”
盛煜闻言扬眉看他,微讶:
“你可想好了,朕的手谕也就能用这么一次,案子一结就作废。”
“腰牌不一样,可不止能给人留个印象。”
小皇帝把话说的很清楚,确实是在为盛九复考虑。
盛九复却笑道:“还是等案子结了,我再佩档头腰牌吧,名正言顺。”
名正言顺,古人们最讲究的一个词。
盛煜被他轻松说服了,答应道:“行,既然你这么想,朕允了。”
从头到尾都是两个人在商量,没有人理会档头的意愿。
当然,区区一个奴才的意愿并不重要。
也并不是每一个太监都如盛九复般合皇帝的眼缘。
盛九复拿着皇帝的手谕走出乾清宫,狼队档头就紧跟他一同走了出来。
档头朝他冷哼一声,讥讽道:
“大夫就该做大夫的事,非要跟咱家争,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盛九复没把对方放在眼里,只是无所谓的说道:
“那你可得加把劲了,万一连大夫都不如,岂不是贻笑大方?”
档头恨他恨得牙痒:“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尖牙利嘴。”
盛九复淡淡回嘴:
“我没你那么善良,我希望你能缝上你的嘴,别这么烦人。”
“你!”
说完,他也不看档头气得快翻白眼的表情,就这么径直离去。
档头已经气疯了,杀心渐起。
妈的!!这是你自己找死,可别说他心眼小!
那厢太后忽然回宫,刚到慈宁宫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去找信得过的大夫问诊。
“细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