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窑底瓦斯潮气粉尘三大害,干过三年来,没病没灾照样死得快,这没有任何防护和安排措施的井下作业,一个壮劳力既使死不了将来也落下浑身毛病。
雨停了!风住了。潜伏在庙外的战术小队蓄势待发!今天。仿佛老天也要开眼了!
一大早,刚从外头解手回来的一个长脸大汉就听到了外面越来越响地狗叫。这迷迷糊糊骂了句:“妈的,两畜牲又咬起来了,这他妈一公一母怎么跟两口子似的天天弄腾……三儿,去看看,把它们叫回来,别跑远了一会又得找去!”
“我不去,你去!”昨夜睡觉较晚地小三迷迷糊糊说了句。
“去吧,别惹郎哥生气,郎哥这两天不高兴,你小子昨天都没看好黑子让跑了,今天好好表现下!”
“倒霉!……”那小三一听这话,倒也在理,糊里糊涂起来往外走。按理说平时六点就都起床了,可这段时候又是炸矿又是查封风声太紧,弄得小黑窑根本开不了工,一帮子就闲着没事,一天窝在这里。那帮被关地矿工更惨,整天里被锁在大殿不让出门,吃喝拉撒都在殿里,每天就倒屎尿的能出来放会风!
趿了只鞋子的小三吱呀一声,拉开了偏房的门…………
外面,杨伟听着脚步声瞬间确认这是一个人,把枪又插回腰里,向另一边的人一打手势,两人蹑手蹑脚地靠近庙门……
小三一拉门刚出了半截身子,便觉得一只大手卡住了自己的脖子,跟着头嘴又被另一只大手捂了个正着,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拖着到了庙墙根下,一只黑洞洞的枪口便顶在地自己地脑门上,这小三一下睡意全无,两只大眼惊恐地看着来人………
“郎志勇在什么地方?”
小三呜呜了两声,指指东偏房!
“看守的一共几个人?”杨伟问第二个问题,放了小三地嘴,不过还是捏着他的下巴,以防不测。
“十五、六个!”小三艰难地说了句。
“到底几个!”杨伟的手一加力,再一松。
“我昨天来,弄不清!大哥别杀我!”小三觉得疼入骨髓,张口惊恐地求饶。
“看守都住在那!”
“西屋!”
“黑子呢?”杨伟问了句,一说黑子,凤城小黑窑都知道什么意思,外地矿工。
“大殿!”
“有几个人看着?”
“没人看,门锁着,放着狗!”
杨伟得到了要的信息,手上一加力,捂着嘴一个手刀切在了后颈。这小三软软地躺下了,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