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加可以遗忘了草帽一伙，但他却不可以。

之前火漫香波地群岛的海心焰一事，已经让他感到不寒而栗。

鬼知道面前的草帽一伙，是否也是萨加对自己的一种试探。

“……”

卡普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被战国压制着无法说话，还是不想说话。

在路飞被关押的整个过程，他都一言不发，任由一众海军将自己的孙子上锁。

直至路飞一行人被海楼石手铐锁住，被押解离去时，他的脑袋方才顶着战国的手，撑起来。

“卡普，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

战国生怕卡普一时想不开，连忙张开手掌，用力压住卡普的脑袋。

“为…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出山？”

“老老实实成为传说不好吗？”

卡普竭尽全力去压抑着心中的怒火。

理智告诉他，萨加这么做，没错。

起码没有违背海军的正义与操守。

可感情却在告诉他，路飞是他的孙子。

作为爷爷，他应该保护自己的孙子。

“卡普，不要去打破这种平衡。”

“彻底的正义是萨卡斯基的羁绊，萨卡斯基则是炎帝的羁绊。”

“一旦打破了这种平衡，一旦萨加兄弟俩失去了羁绊，届时，不再是海贼黄昏，也是海军黄昏，更是正义的黄昏。”

战国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劝说卡普。

刚才跟萨加的对话，他已经明白了。

那个男人最后选择罢手，不是因为卡普没出拳，更不是忌惮他这个海军元帅到场，仅仅只是不想毁了萨卡斯基的正义而已。

“就这样制止我吧，战国！”

“要不然，我就会克制不住，让亲情压过正义，不顾一切地跟萨加动手。”

感受到摁在后脑勺上那只手掌的力度不断加大，战国强忍着愤怒，顺势将自己的脑袋砸在地上。

砸得头破血流。

似乎只有依靠疼痛，他才不会失去理智。

“哎，你这个傻子！”

“让你不听我的话。”

“当初我就让你将两个孙子带到海军本部，严加看管，你偏不听。”

看到卡普在亲情与正义之间的，选择向正义妥协。

战国既感痛心，又觉无力。

他不想帮卡普吗？

不。

他比谁都想。

不然，作为元帅，十几年没怎么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