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人知道了，会出大事的……”

江武默然点头。

陛下也真是，皇宫佳丽那么多，为何还来教坊司，这可是犯忌讳的事，按照规制，官员是不能与教坊司女乐发生点故事的……红帐凉薄，正是秋风卷帘。

朱允炆掀开帘，看着窗边安静站着的一位妙龄女子，口中喃喃低语：“天与秋光，转转情伤，探金英知近重阳。薄衣初试，绿蚁新尝，渐一番风，一番雨，一番凉……”

朱允炆走了过去，惊动女子回眸，轻声道：“黄昏院落，凄凄惶惶，酒醒时往事愁肠。那堪永夜，明月空床。闻砧声捣，蛩声细，漏声长。”

展青檀看着朱允炆，盈盈施礼，道：“展青檀，见过公子。”

青丝随风，摆动于纤细腰间。

灵秀，清冷。

柔弱，悲情。

朱允炆看着展青檀，微微点头，说道：“姑娘请坐吧。”

展青檀有些诧异，见朱允炆目光之中并无欲念，而是径直走向桌案旁坐了下来，翻看着自己写的诗词。

他竟不像其他人。

朱允炆翻看了几页，接过展青檀递过的茶，道了一声谢，问道：“展姑娘来教坊司多久了？”

“回公子，已有六年。”

展青檀坐到一旁，轻柔地说道。

朱允炆皱眉，这个时间点，恰恰是蓝玉案的时间，不由问道：“你家人是军中武将？”

展青檀摇了摇头，面带悲戚地说道：“父亲只是军中笔吏。”

笔吏！

不起眼的低级官员。

但这些人，也因蓝玉案牵连而死。

朱允炆有些愧疚。

朱元璋大肆杀戮功臣，一个最大的原因，便是为了自己坐稳江山。

“教坊司，是天堂，还是地狱？”

朱允炆看着展青檀，沉声问道。

展青檀有些惊讶，看着朱允炆有些不知所措，眼前的公子，并非是来寻求床笫之欢，也不像是放浪形骸，狂狷之士。

天堂？

地狱？展青檀从未听过人如此一问，见朱允炆认真，便苦笑一声，回道：“于公子而言，这里是天堂。”

朱允炆微微摇头，说道：“看来，隐藏起来的话，才是最重要的。罢了，姑娘可想从良落籍？”

展青檀盯着朱允炆，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朱允炆起身，走到展青檀身前，缓缓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展青檀向前一步，几乎贴在了朱允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