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皎洁,孤悬荒漠。
距离上次血战,已过半月有余。
魏婴没有选择再次签到,而是积攒到一起,想试试白银之上的宝箱,还能开出什么奖励。
……
黄沙卷起。
拒北城外二十几里,咄吉木亲自带着一妇人,遥望城池方向。
“城头上的一袭红衣。”
“就是你的目标。”
咄吉木语气平淡。
可那妇人低着头,闭口不言,双手紧紧攥住裙角,紧张到极点。
劝降…
一想到要面对的,是汉人们的精神支柱,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
月色深,寒意浓。
妇人抬起头,盯着城门口的持剑身影,终究还是鼓足勇气。
尽管一身素衣,却清丽脱俗,带着难言的魅惑。
“蛮族禁地。”
“滚。”
木马牛剑尖直指前方。
魏婴神色淡然,可杀机凛然。
“我…我来自洛阳…”
妇人声音颤抖。
魏婴双眼微眯到一起,注意到妇人胯下的蛮族战马,顿时明白对方来意,冷笑一声:“来劝降的?”
妇人眼角湿润。
不知为何,随着魏婴逐渐接近,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也曾饱读诗书,她也曾翻阅史载,可试问煌煌华夏,谁会如此悲壮而孤勇?
最绝望的是,中原没人知道这个男人是谁!
“累吗?”
她真心实意的询问。
魏婴不作回应,而是好奇的问:“你家在洛阳?”
“恩,我名与城相同。”
洛阳泪眼婆娑。
听闻这话,魏婴的杀机消散。
“甘心吗?留在拒北,而不是前往神都?”
洛阳的声音响起:“你明明应该是名留青史的英雄,而不是无人问津,老死孤城的悲剧。”
“神都沉沦,不是你的原因。”
“上位者肆意妄为,先帝晚年枉顾百姓生死,大兴土木,将国库挥霍一空,败光太宗留下的家底,否则天道岂会眷顾北蛮?”
洛阳越说就越激动。
魏婴背负双手,心中毫无波澜,只是平淡回应:“我坚守,与皇室无关,我是为了天下苍生,这一次,我汉族若是倒下,就很难再站起来了。”
态度坚毅到极点。
就犹如横亘远古的巨石,不给劝降者半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