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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千金方(3 / 4)

先生的书法中找到了自己的一点踪迹。

可是,问问自己,真的愿意捧一捧书,留恋一辈子吗?因为,宋玉绰是个爱看书的人,也曾经是一个爱看书的人。与其默默后悔,倒不如打赌。

宋玉绰找到一沓白纸,并用镇纸重复地把纸上的皱褶平掉。在这一张张皱巴巴的纸上,宋玉绰写着什么?宋玉绰在想:是写着宋玉绰对自己未来生活的设想吗?是写着宋玉绰心中的梦想与向往吗?思量着应该写到纸上谈兵的事,曾读过的诗句一一游过纸面,提起笔来却全化成了滴滴浓墨蘸满了书笺。

月落西沉了,心里还是没有一丝头绪,满地揉团着废纸像枯萎了梨花,轻轻晃着头,试图将凌乱的思绪从大脑里赶走。

昔日读来的绮丽相思语句,完全不能用毫厘。只觉得那是一种遥远的忧伤与空寂;那种感觉是那样的孤独与寂寞;那是一种莫名的伤感和无奈。仿佛那都已成为昨日的记忆。而且本人才思似乎已为相思所吞噬,不似那词人为离愁别恨所迫的那几句妙语。

自古以来就有才子写词求佳人的,佳人被才子所神伤的,最多不过宓妃的荐枕和韩寿的偷香。然而,文人也有自己的情愁和心事,这就需要写一些情诗来倾诉。风月雅事又何尝不是女人为之绞尽脑汁创作的词赋?

懊恼不已摔落了笔,所有的责任都归咎于自己没有理解宋玉绰的想法,或者是自己懒于过来理解宋玉绰。

山有木兮,木有枝。

晨光熹微,朦朦胧胧地隔着纸格子窗漏了一点光华,才把《越人歌》的半首写到书笺里,越地的女儿们要唱起《越人曲》来,而越州更是没有人不知道这首词的深刻含义,如果和他有缘份,他还可以理解。

纸绢之上空着黑白两色不免眩目,笔者再画上三两枝初生嫩荷,正好是越女新妆之作,在越溪河畔第一次见到楚王孙娇羞之貌。

宋玉绰抖了抖指头,把书笺夹在沈未病这本《千金方》里,仿佛它就是今生最为珍重之宝,仔细把书页卷曲的页脚折腾得平躺在床上,方肯安然入睡。

妆台上那千叶白菊正被阳关照得慢慢凋谢。

某年月日时,他给宋玉绰簪了一枝廊子下的白菊,而宋玉绰却给他通宵达旦地写了一张书笺。

多少年后再想那年,菊花,洁白象征着逝去的魂灵长眠,那么是不是葬送了宋玉绰和他的朦胧情意呢,宋玉绰写的何尝不是挽歌。

谢荻病情转好,沈未病告之,笔者最初粗略诊断不甚理想。肺病是外因和内感共同作用的结果,而诱病外因则是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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