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含怒:
“难道我泱泱澧朝,会怕一个小小的硕博吗?”
众臣皆惧。
可惜老忠王还是没能看清形势,依然妄图给李承邺在皇帝面前刷“存在感”:
“区区硕博何足为惧?”
“臣担心的是…”
李赜再度出言打断忠王的话,叉开话题:
“和亲之事,势在必行”
“即刻传书西境都护府,让三位皇子务必…”
“督办此事!”
忠王这次意识到自己的“冒进”,赶紧下跪,顺便将此事揽下来:
“臣,遵旨!”
此刻老忠王心下暗叹,看来今日想趁机进言陛下,将晋王无端重伤宗亲,不尊皇命,意图袭杀兄长的罪名捅出,让陛下将其调回上京问罪。
看来,此举是不行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陛下今日之举,完全不在于为明远长公主薨逝而神伤,而是在于试探群臣对和亲之事的态度。
自己却没能看出,反而站出来做了一系列蠢事,不仅没为宣德王争取到东宫之位,还让陛下对自己的恶感更甚。
看来,是自己平日里和宣德王走的太近了,引起了陛下的不满。
这位陛下,当真是帝王心思,深不可测啊!
即使今日自己把晋王一事捅上去,也不会让陛下对晋王有什么恶感,反正晋王一旦回京,那就是砧板上的鱼肉,想怎么切割便怎么切割。
反而是自己,过早的将二皇子暴露出来,让他收到陛下忌惮,还有诸皇子的集火,明显是愚蠢之举!
老忠王暗自思量许久,不再出言。
……
偌大的垂拱殿内,此刻竟只剩下高相一人,拄着杖,立在陛下御赐的座位上。
等待着二子高坤前来扶他回府。
毕竟,做戏要做全套。
“父亲!”
户部尚书高坤来到高相身后。
“这陛下,未免也太冷血无情了吧?”
“明远长公主去世,他居然没有一点儿…”
高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
“帝王的血本该就是冷的…”
“这也不是谁都能坐的位置!”
“唉!”
高显低下头,思量了一下,将手搭在高坤臂弯处,半是回忆半是训导:
“当今的陛下,早已不是当年的李赜了…”
“坤儿,记住为父跟你说过的话”
高坤弯下腰,听候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