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地抬起来,望向别处,咬着娇艳的嘴唇,忍着不再发出咳嗽声。
许卫苦涩地叹了口气,早知道,还是一个人上来好了。
虽然这般想,他还是走到她身旁,把厚雪袍递到她面前,“披上吧。”
“我不用……咳咳……”夜莺莺撇开脸,刚说完,却又忍不住咳嗽起来,饶是她再淡漠,此刻也脸热起来,连耳根子都红了。
许卫近乎粗暴地把雪袍披在了她身上,咕哝道:“最烦你们这些大小姐,死要面子活受罪,别人帮你还弄得别人要求你一样,没劲。”
“你……”
夜莺莺恼怒地瞪着他,刚想要说两句骂人的话,身上忽然升起的暖意却令她再说不下去,看着许卫单薄的身子,那颗一直冰冷的心里突然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令她的心暖暖的。
“那你……怎么办?”夜莺莺脸色微红,小声地问道。
“凉拌。”许卫不解风情地翻了个白眼,“你的修为是比我强些,可,谁让你是女人,我是男人呢。”
“走吧!赶紧找到冰潭,那里应该有你要的灵兽,找到了赶紧下山,这鬼地方多呆一刻说不定就会出什么意外,我还没娶媳妇呢,我可不想死!”
许卫拖着发抖的身子,往前走去。夜莺莺出奇的没有因他的这种态度而感到愤怒,而是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只是,那双看着许卫背影的美眸中有些晶莹的水珠。
在很多人的眼里,夜一国是一剑破敌的帝国大英雄,是修行者眼中的绝世大剑豪,是夜孤城至高无上的城主。
只有夜莺莺明白,这个在很多人眼里有着诸多令人敬畏身份的父亲到底有多冷漠无情。
她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一副恐惧的画面。她五岁那年,夜一国令她感知灵气,幼童毕竟贪玩,并不曾把感知灵气这种苦行僧似的事当真。
十天后,夜一国来检查,看着她依然无法感知灵气,他的脸色无比阴沉。当天晚上,她正睡得安稳,一声凄厉的尖叫把她给惊醒了。
那是让她做了无数个噩梦的画面,那个一直宠溺她,在她心中是无比高大存在的父亲,扬起了手中的剑,挥向一个娇艳的女人。
雪亮的剑在女人的身上不断地划过,每一剑都带出艳红的鲜血,每一剑都令女人发出尖锐的惨叫。
足足四十三剑,四十三声尖锐的惨叫。最后,一剑穿心而过,把女子定在了梁柱上。
这个娇艳无比的女人不是别人,是她的母亲,是他同床共枕了七年之久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