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师爷,眼里充满了惊愕。
师爷一怔,随即苦笑着摇头道:“侯爷不会是想说,那个被许隐买下来的女夜妖吧?这也太过荒诞了……”
“确实荒诞了些。”文侯自嘲地笑了笑,“人和夜妖结合,呵,确实不可能,那他到底是谁?”
“侯爷。”师爷忽然咬了咬牙,眼里闪过一抹狠厉,“宁杀错,不放过。不管他是谁,他能通魂,只能死,不能活。”
文侯神色一松,微微笑了笑,“就让夜安去吧!当年,我在夜一国手中救了他一命,这么多年没要求他做什么,他也该为我做点事了。”
师爷点了点头,朝文侯弯腰拱手,转身走出客厅。下台阶的时候,他显得无比轻松悠闲,仿佛卸下了压在肩头无比沉重的担子。
师爷走后,文侯仍然在那张太师椅上坐了一会,他皱着眉头地想了很久,对于少年的出身,他依然没有头绪。
他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觉得执着于一个将死之人的出身很是浪费精神。
只是,没来由的,他心头有些不安,总感觉哪里出了差错,种下了因果。
不过,一想到那位无所不能的人,那一位把他这么个落魄书生缔造成帝国一代文侯的人,他的心顿时安稳了下来。
没有人,没有任何人,能够战胜那个人。
许隐曾经有机会,可这个少年不可能是第二个许隐,而且,他相信,那个人也不可能容许再有一个许隐。
……
云家的祖祠里。
云将门低垂着头,跪在那些云家祖辈的灵位面前。
他的膝盖下没有蒲团,而是碎裂的瓦片,尖锐的瓦片刺破了皮肉,鲜血染红了所有瓦片,炫出刺眼的艳红色。
他已经跪了两个时辰,却不敢发出一丝的声响,哪怕稍稍的弯下腰,他只能咬着牙,咬着嘴唇,忍着。
在他的面前,还有一柄竖立着的剑,那柄被许卫收服了剑灵,却又还给了他的云冰剑。
云家世代独传的名剑,同样也是云家人仗以横行战场的剑。
“我们云家仗以成名的这柄云冰剑,并不是知名的铸剑师打造的,它只是一柄普通的铁剑,当年,老祖为了参军,倾尽家财,让打铁铺的铁匠为他铸造了这么一柄剑。”
云将门的身旁,一位中年男子看着灵位牌中最上面的那一块灵位,缓缓说道:“打铁铺的铁匠为了省事,省却了很多道工序和材料,以至于,铸造出来的这柄剑很钝,还有锈迹,不够锋利,杀不死人。”
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