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已然不复存在，就连残留的痕迹，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

咸阳是帝国的都城，这一点，自从帝国建国以来，从来未曾改变。

也正是这个缘故，数百年来，咸阳一直都是帝国最为繁华的都城，同样也是戒备最为森严的都城，当然，帝国的大部分修行者都聚集在这里，这样的都城必然戒备最为森严。

然而，许卫对咸阳的第一感觉并不是这些。大，非常大，比历城要大数十倍，就连房屋和官道，都比历城要大好几倍。

这就是许卫进了咸阳城后的感触，也是最直观的感触。不似许卫的兴奋和多有感触，自从进了城后，清儿显得有些紧张，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许卫的衣袖。

这也难怪，湛蓝色的眼睛和卷发，哪怕是在咸阳这帝国最大的都城里，也是没有的。

所以，过往的行人无一例外的把清儿当成了夜妖。不过，令他们忍不住一直看着清儿的原因倒不是因为觉得清儿是夜妖，咸阳城里并不是没有夜妖，帝国和夜妖交战数百年，虽然胜得不多，却还是有不少夜妖俘虏的。

俘虏来的夜妖自然不受待见，大部分俘虏来的夜妖都被关在兵司监的牢房里，为套取夜妖军情，日夜审判。还有一些则被贵族之家收为佣奴。

这在帝国人来说，并不是秘密。

然而，从来没有人会收一个幼小的夜妖，何况，还是一个眼睛和头发颜色如此另类的夜妖，过往的行人惊讶、窃窃私语的正是这个。

渐渐的，行人们的议论达成了一致。

人们一致的认为，这个穿着朴素的少年有着某方面的恶趣味。于是，很快的，马车所过之处，行人纷纷像躲避瘟疫一般避得远远的，然后很一致的，躲在远处，用嫌恶的目光看着许卫，对着他指指点点。

仿佛，他比他们嫌恶的夜妖还要可耻。

许卫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并没有说什么，轻轻地揉了揉清儿的头，朝她安抚地笑了笑，然后拉住缰绳，让马儿停下来。

“你们是要回文侯府吧？”许卫朝车厢里问了一声，声音却是出奇的大，大到这街头巷尾没有谁听不见。

刹那间，整条街道安静了下来，原本对许卫指指点点的人们赶紧放下手，匆匆地离开。

看着瞬间空荡荡的街道，许卫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文侯的威名果然不简单，竟然能像嗜血的夜妖般，令人闻风丧胆。

“知道还问？”

车厢里的慕容雪冷冷地应道，透过车厢里的小窗口，先前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