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吁——”
丰镇外的树林里,许卫猛地拉住缰绳,把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慕容雪从车厢里钻出头,颤声问道。
“我得回去。”
许卫看了她一眼,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抽出无锋剑,此时,他的手不再僵硬,心不再颤抖,表情异常平静。
他忽然想起来,如果就这么落荒而逃,将来在守在城楼上天天望着夜妖所在的北方、叫嚣着要杀尽夜妖的张猛面前,肯定会是个笑话,还是个能笑一辈子的笑话。
最重要的是,丰镇离历城很近。如果放任这些夜妖肆虐,历城肯定幸免不了。
只要一想到,历城里那些和善的面孔被夜妖撕咬着,他的心里就燃烧起火焰。
“你疯了吗?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慕容雪惊呼出声,看着他,目光像在看着一个死人。
“你走吧,如果我不死,我会去咸阳找你的。”许卫没有回应她的目光,而是凝望着有浓烟冒起的丰镇。
“你死定了!就算你活着,你又要怎么找我?咸阳那么大……”
许卫咧嘴笑了笑,指了指慕容雪腰间别着的玉佩,“咸阳虽然是帝国最大的京城,不过,我想,帝国应该只有一个文侯吧?”
慕容雪一震,惊愕地指着他,“你怎么……”
许卫摆了摆手,朝丰镇走去,他没打算继续听下去,几个时辰的相处,让他清楚的认识到,向这个文侯的独女解释也是件极为麻烦的事情。
……
许卫刚走,马车旁就多了一个黑袍裹身的女子,仿佛凭空出现般,没有丝毫的痕迹可寻。
“幽姨,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人?”刚才还一脸惊恐的慕容雪,此刻,平静得有些诡异,施施然地从马车上下来,微皱着眉头,望着许卫渐渐消失的身影。
“我这块蛇形玉佩是父亲送的没错,父亲给我的时候,身边除了幽姨你,没有别人,幽姨,他是怎么知道的?”
慕容雪望着黑袍女子,显然,她不是在问话,而是在等待解释。
看到慕容雪眼里的那一抹冷意,黑袍女子心里暗叹一声,毕竟是文侯的独女,文侯的风采传承得一丝不落,一有怀疑就动杀机,没有丝毫辗转的余地。
“你的这块玉佩名为月影,文侯刚成为文侯的时候,国师大人赠送的。文侯得到月影的当天,被一位觉天上境的修行者刺杀,因为月影的庇护,文侯才得以逃生。这件事,在咸阳并不是什么秘密。”
黑袍女子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