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阴雨绵绵的日子。
街角的打铁铺里,许卫晃荡着两条腿,背靠着半人粗的梁柱子,望着脚下被雨水浇灌得成了泥泞的道路,无比惆怅的发出了一声叹息。
这雨连着下了五天了,街道上别说人,就连经常在街上蹭吃的那条大黄狗都不见了踪影,打铁铺里的生意自然荒凉得一塌糊涂。
看着挂在墙头已经有了些许锈迹的铁器,许卫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铜烟斗,塞上烟丝,嘴对着烟嘴,点上火,用力的吸了几口。
烟丝有些发潮,点了好一阵子才着起来,许卫被浓辣的烟呛得咳嗽了起来。
徐徐地吐了口气,老余头倚之为命的吸烟技术他到底是没学会,或许,吸烟本来就不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该会的活计?
不过,偌大的一间打铁铺要由自己这么个瘦弱的少年打理,总该有点爱好消遣,不是吗?
许卫很是心虚的这么安慰自己。
自打记事起,就和老余头一起窝在这间打铁铺里,三年前,老余头咳着血闭上眼睛后,打铁铺就被许卫给继承了下来,为了彻底的继承,许卫在做完活计之余,很自然的想要把老余头吸烟的这种爱好也继承下来,无奈始终没能像老余头吸得那么畅快,总是咳嗽不已。
不过,老余头的手艺他学了个十成十,甚至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至少,老余头从来没有打造过兵器,他却凭着老余头留下来的《铸兵谱》,轻而易举的铸造出了两柄削铁如泥的剑。
不是一柄,而是两柄。
这就非常值得骄傲了,许卫很清楚,整个历城,没有一柄剑能比得上他铸造的这两柄,历城官兵手里的剑在他看来就和废铁没什么两样。
令他不解的是,老余头守着这么一本《铸兵谱》,却从来没有铸造过一件兵器,甚至在临死前也厉声嘱咐许卫不能铸造兵器。
不让铸造兵器,却又把《铸兵谱》留下来,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许卫觉得老余头的言行很是矛盾,从小就不安分的他,自然没把老余头的矛盾遗嘱当回事,十三岁就敢当着别人的面大大方方的抽旱烟的少年,谁能指望他会循规蹈矩呢?
许卫还是很尊重老余头的遗言的,至少,两柄剑铸造的过程没人知道,铸造出来后,也被他藏在了床底下,正对着枕头下方。
至于,他到底是为了藏,还是为了防身,那就不得而知了。
眼见烟丝即将燃烧殆尽,许卫最后吸了一口,把烟灰敲掉,然后拍拍屁股,准备收摊。
忽然,他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