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

距离遥远的不可思议。

甚至于，两大本尊间的联系，都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太遥远了。

瞬息间，吴渊只觉自己的身躯、意识，仿佛抵达了一方浩瀚遥远之地……这是一方浩瀚无垠的虚空。

虚空中，一个个晶莹球体汇聚流动，如浩浩荡荡河流般，这些球体上流窜着一缕缕气流。

若是仔细观察，就会震惊察觉，那无数如水滴般的晶莹球体，内部实则乃是一方浩瀚世界，生活着无数生命。

球体如水滴，汇聚如成，滚滚流动，横惯了整个虚空。

河流无边，虚空无垠。

但是！！

吴渊勉强抬头，他终于看清了，那无垠般的界河，如一串水流般环绕着一道巍峨无尽的身影。

她，一袭土黄色衣袍、背生七手……赫然是无数巫庭画卷中常见的后土祖巫。

轰！

当吴渊和她的目光碰撞交汇的一瞬，吴渊的视界瞬间变化了，他的心灵深处已只有后土祖巫的影像。

他的记忆认知、对天地的认知、善恶识别……种种过去，种种现在，尽皆笼罩在了后土祖巫的法相之下。

一切扭曲，于无声无息，但吴渊本能的，又会感觉到正常无比。

这绝对是恐怖到极点的事。

呼！

一股微弱的，却又清晰无比的波动闪过，又于瞬间令吴渊一切认知恢复了正常。

此刻，看山依旧是山。

后土祖巫的巍峨身影，在吴渊目光之中，已然只剩下浩瀚至高。

“这？这！”吴渊心中已掀起惊涛骇浪，认知扭曲、心灵改变。

这是何等逆天伟力。

却只因自己多看了一眼祖巫法相？

瞬间，吴渊就回忆起，很久前，自己年少得天赐巫纹时，意识似乎也曾来到过此地。

呼！

吴渊再度抬起头，和那巍峨无尽的后土祖巫目光对视，她的目光慈爱，包容一切，似乎在和吴渊对视，又似乎在扫视界海中的无数世界生命……万巫之始祖。

“吴渊。”一道温和声音忽从吴渊心灵深处响起，回荡在吴渊每一道念头中。

无可阻挡。

“吴渊，拜见祖巫。”吴渊恭敬行礼。

“你，源自原初，源自祖塔的选择。”温和声音再度响起：“但是，它能决定的只是最初，决定不了你的未来。”

“你很优秀。”

“我期待你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