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宋礼,皇后徐妙云。
就连太子和汉王他们都还并不知情……
这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哪家的,等你准备好工匠给我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现在可以先喊我的诨名彦祖,或者喊我小张也可以。”
张承泽满嘴跑火车,略过了身份这个话题。
然后他解释道:
“至于怎么知道要迁都的……”
“这难道不好猜吗?”
朱棣愣住了。
很好猜?
放什么屁呢!
他皱起眉头道:
“说来听听。”
张承泽并没立即回答,而是转头看了看。
发现桌子上有一壶热水,他满意地从自己衣袖里摸出个荷包,抓了一把枸杞出来泡了杯水。
舒舒服服嘬了口枸杞水后,他才慢悠悠地说了起来。
“顺天府是陛下的龙兴之地,这是最主要因素。人都念旧嘛,一个地方呆习惯了,就成了精神故乡,这很好理解。”
“至于别的,老哥,咱们先说好,今天就纯吹牛打屁,我说了什么你听一耳朵就完事了,千万别出去乱讲!”
朱棣嘴角抽了抽,沉默着点了点头。
“知道了,事关朝廷大事,我晓得轻重。你继续说吧。”
张承泽这才接着道:
“是这样啊,你想一想。”
“陛下曾经是燕王,当年他封地在顺天府,也是太祖皇帝的安排,目的是以亲王兼之大军镇守北境,以免元狗再次南下犯边。”
“可陛下如今是皇帝了,藩王也都差不多没了,北边谁来守?”
“交给卫所?这么重要的地方,不合适吧。”
“又给哪位皇子藩王?更不可能。”
“顺天以北直面草原,更有辽东这块地,就咱们这位陛下的脾气而言,无疑是要想尽办法将北边能打之处都给打下来的。”
“除了迁都顺天,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陛下自己就曾天子守国门,想来也会要求自己后代君王死社稷。”
“迁都,板上钉钉了。”
满室皆静。
徐妙云已然是目瞪口呆。
至于朱棣……
朱棣死死盯住这个姓张的少年,无论如何都想不通。
小小年纪,竟然能从这些浩如烟海的信息之中,将所有事情理清脉络,而后归纳成一个确定的结果。
这样的分析能力若放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