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
他们三个都知道陛下不是这么不靠谱的人,有陛下在里头看着,应当闹不出什么乱子来。
然而事与愿违。
嘎吱。
卧房边上的窗户,被人给轻轻推了个缝。
伸出来开窗的那只大手满是青筋,肤色黝黑……
不是陛下的,还能是张承泽的不成?!
陈芜捂住额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他真是没能想到。
陛下,居然真被忽悠住了!
屋子里。
朱棣半信半疑地看着张承泽,后者满脸无辜地望向他。
“怎么了,你要是没事儿做的话,可以过来再搭把手,把小徐给重新塞进被窝里去。”
因为这杠精最后还是听了自己的话,张承泽终于肯解释了。
他指了指徐景昌:
“他发着烧这事且不提。”
“本来就呼吸很不顺畅了,还把门窗关得密不透风,里头还烧炭盆,是嫌他死得不够快吗?”
“伤寒感冒、肺病什么的虽然是不能再着凉,但基本的通风得保证啊。”
“再这么闷下去,别把他闷死!”
“算了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
“过来摸一摸他身上吧,摸摸你就知道了。”
朱棣还是头回被这么个嫌弃法。
他依言走到了床边,伸手探了探徐景昌的额头。
“嗯?”
鼻子里发出一个疑惑的音节,朱棣像是不信邪似的,把手揣在袖子里暖了暖,又放在了徐景昌脸上、脖子这些其他地方。
“嘶……还真没那么烧了?!”
“这才过去多久啊!”
朱棣震惊地看向张承泽,然后发现这小子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的样子。
他追问道:
“小子,你这办法从哪学来的,竟然真的有用!”
“酒喝进肚里,会让人浑身发热、满脸通红,但用其擦拭身体,居然能够退烧……”
“这是何道理啊?”
张承泽想了想,说:
“勾股定理知道吧?”
“跟这没关系。”
本来满脸期待的朱棣:……淦!
犯了个贱,张承泽爽多了。
让你之前一直跟我抬杠!
这个贱老子今天要是不犯,念头都不通达!
他摆了摆手,道:
“行了,既然退了烧,估计今天之内问题就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