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为什么。
是觉得跟自己算同病相怜?
他暗自笑了笑。
这种小屁孩,还是年轻啊!
课堂正式开始。
国子监里的课大同小异,不论是鸡鸣山那个,还是皇城里的这个,都是围着四书五经来讲的。
讲经义,讲法典,什么都讲,夫子时不时还会扯开十万千里引经据典。
但听在张承泽耳朵里,这些玩意儿跟催眠曲其实也没多大差别。
只听了一刻钟功夫。
他登时昏昏欲睡起来。
啪!
戒尺敲击桌案的声音响起,张承泽猛然惊醒。
然后他发现——
除自己外,学堂里其他学生大多也都歪七扭地在打瞌睡。
有些跟旁边同窗头靠头互相顶着支撑,有胆子大点的,甚至直接趴在了桌案上。
就连旁边的徐景昌也不例外。
没办法。
抛开夫子讲课太无聊这个根本原因……
还是天太冷了。
要翻书、要提笔写字,那都是得用到手的,可这么冷的天气,手指早已僵住。
迫于无奈,学堂也只能把门窗给关好,在里头弄个炭盆取暖。
这是啥?这是二氧化碳居留所啊!
在大内国子监里读书的人没有例外,全都非富即贵,所用自然是顶好的银霜炭,没有烟气,燃得也久。
问题是再好的炭,烧出来的也是二氧化碳。
氧含量降低就会导致头晕、注意力不集中。
学生们要是不想打瞌睡才有鬼了!
幸好是够宽敞,不至于产生大量的一氧化碳,要不大家都得没。
张承泽心里正吐槽。
就听夏夫子厉声喝问道:
“尔等是来读书的还是来睡觉的?”
“不想上课,那便出去!”
“里头太暖和了,才让尔等昏昏欲睡的是吧?”
“好。”
“方才打瞌睡的人自己去外头站着,瞌睡没醒不准进来!”
学堂里整整齐齐地响起一排吸凉气的声音。
众学子面面相觑。
外头可还在飘雪呢。
这天气出去站个一时三刻的,怕不是要直接冻废了!
可夫子的话,他们也不敢违背。
陆陆续续的有人站起身来,耷拉个脑袋往外走去。
张承泽从善如流,也跟着一起出去。
结果夏夫子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