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冷清清的,只有门外的路灯亮着。
“你多久没有回来过了?”进屋后,黎平寇就嗅到一股粉尘味,门框上还有一张布满了灰尘的蜘蛛网。
“差不多一个星期。”
“我觉得有大半年了。”黎平寇用手扫掉蜘蛛网,说道,“嫂子还在西藏?”
“对,明年才调回来。”李国强打开过道里的路灯,“先别进来,在外面等一会,我去给你找两个衣架。”
李国强的妻子也是军人,首都军区医院的神经外科主任医师,去年年初作为第一批援藏医务人员去了西藏。因为李国强年轻时做了二十多年外勤工作,所以两口子早就习惯了异地分居。
不一阵,李国强拿着几个衣架走了过来,让黎平寇挂好了外套。
“我说,这么大套房子,你又不经常回来住,应该让出来,不要浪费资源。”
“我也想让出来,给我一间单人宿舍就行了,打了几次报告,上面就是不答应。”李国强笑了笑,说道,“我们去书房吧,那地方最干净。”
“你回来就睡书房?”
“书房的沙发够大,还非常软,睡在上面很舒服。”
黎平寇笑着摇了摇头,跟着李国强去了书房。
那箱人头马就放在进门右侧的书柜旁,上面爬满了灰尘,确实没有动过。
“冰箱断了电,没有冰块,你将就点。”李国强拿起一平人头马,拿了两个玻璃杯。大概是懒得去洗手间,他先倒上半杯酒洗了杯子,再各倒了大半杯。“听我家小子说,这酒不便宜。”
“确实不便宜,比你那几瓶二锅头贵多了。”
“再贵的洋酒,也没有我们的白酒爽口。”李国强品了一口就放下杯子,“知道什么酒最好喝吗?”
黎平寇摇了摇头,他平时很少喝酒,几乎是滴酒不沾。
“大概是二十五年前吧,我第一次干外勤,跟一位老同志去东北追捕一名在我们这边潜伏了几十年的日本间谍。当时是冬天,我们在大兴安岭里追了他三天三夜,最后在黑龙江边的一片林子里逮到他。那地方,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离追近村庄有五十多里路。夜间气温零下四十度,我们三个都冻僵了。幸亏天亮时,遇到一个到江上戳冰捞鱼的老乡,给了我们一壶高粱酒。”
“味道怎么样?”
“非常不错,是我这辈子喝过的最好的酒。”
黎平寇笑了笑,说道:“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你有酒瘾,是吧?”
李国强长出口气,说道:“不说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