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婢女们纷纷避开,梁思婉站起来,兴奋又不满:「干嘛不在这里杀?」
朱川被霍莲拖着走出内院,来到都察司,来来往往的兵卫官吏看到这一幕,纷纷驻足,但无一人说话,或者垂头避开视线,或者神情平静看着。
朱川也没有挣扎一声不吭,任凭霍莲拖行,直到被扔进一间厅堂内,他跌坐在地上,看着自己被磨破的手胳膊,眼圈发红,似乎再忍不住要哭出来。
「都督!」他声音沙哑喊,「朱川哪里做的不好?你打我骂我罚我,我都认,但你怎能疑我?」
霍莲看着他,拿起一旁桌桉上摆着的几封信报。
「你给我的信报,看似该说的都说了,但总少一两句涉及陛下的话。」
「你或许觉得这也合情合理,陛下不信任你,不会跟你多说,而你谨守本分也不会多问。」
「但你还是不了解陛下,陛下越不信任谁,越会多说,然后让你抉择,如果你无法抉择,自然要写信我问。」
「还有一些公文,总是不经意地晚一两天到。」
「一次两次我可能忽略,但次数太多了,朱川,我以前就说过你,做构陷的手段不够精细。」
这话让朱川有些愤怒,恨恨捶地:「那些人都是陛下要他们死的,有没有罪证都是死,精不精细又有什么!」
「但现在你要对付我!」霍莲冷冷说,「我又不是死人!」
伴着说话,他挥手将信报一扫,厚的薄的信公文砸落在朱川身上。
朱川看着散落身边的信报,攥了攥手,抬起眼委屈说:「都督,你这么了解陛下也知道陛下多么多疑,万一是陛下不让我说呢?」
霍莲看着他:「因为我也了解你,你眼里没有陛下,只有我。」
陛下不让他说,他根本不会理会,反而会说得更多更迫不及待。
朱川看着霍莲,神情陡然变得高兴。
「但我现在不了解你了。」霍莲接着说,「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为什么会欺瞒我?」
朱川脸上的笑意凝滞,然后慢慢散去,不过也没有委屈悲伤,而是变得阴沉。
「你知道为什么你不知道吗?」他说,不待霍莲说话抓起散落的公文信报在地上狠狠一砸,喊道,「那是因为你根本不在意我,不在意都察司,也不在意陛下!」
他喊着跳起来,冲到霍莲身前,恨恨看着他。
「你心里眼里只有北海军!」
霍莲看着他,神情平静,点点头:「所以你要网罗梁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