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折腾死了。
隋大夫冲进牢房,没有看到不堪入目的场面,床上的女孩儿衣衫完整,臂弯里抱着六尺剑安睡。
是安睡,不是昏死。
她呼吸平稳,脸色正常,隋大夫轻轻围着转,没有发现半点折腾的痕迹。
看来都督也是很珍视这个姑娘。
......
......
霍莲觉得自己最近的确有问题,他竟然又做梦了。
莫非又是因为那把剑的缘故?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梦到尸山血海,而是走在一段城墙上,跟京城或者州城的城墙不同,这里的城墙好长好大一望无际。
他知道这是哪里。
这是北海边境长城。
霍莲站在城墙上,向南往,看到奔走的兵马,飘扬着北海军的旗帜,发出一声声呼啸,向北望,广袤的荒野尽头乌云汇集,狂风中传来种种怪叫,向这边扑了过来——
霍莲抬起手,人也瞬时睁开眼。
室内昏昏,床边有人影晃动。
「怎么了?」梁思婉问,「要喝水吗?」
霍莲没说话,坐起来。
梁思婉有些意外,霍莲睡眠很好,偶尔半夜醒了,翻个身会继续睡,怎么坐起来了?
她点亮了灯,问:「要出去吗?」
霍莲摇摇头,看着梁思婉,迟疑一下说:「我梦到,长城了。」
梁思婉握着茶杯的手一顿,发出呵的一声:「真是难得。」
话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霍莲没理会,也没说话。
梁思婉握着茶杯没有递给霍莲,也没有再说话。
深夜的室内陷入凝滞。
「不对。」梁思婉忽然说,「你为什么会梦到北境?是不是那边有什么事?」
霍莲哦了声,他想起来了,先前是有点事,在御书房听到了,原来还是记在心里了。
「没事。」他说,从梁思婉手中夺过茶杯,仰头喝了,再塞给她,转身向床上躺回去,「熄灯。」
梁思婉握着空茶杯站在原地,身子微
微发抖,要说什么最终什么都没说,将一口气对准烛火吹了过去。
烛火熄灭,室内陷入黑暗。
......
......
京城春光明媚的时候,北地还只是刚蒙上一层浅绿。
青光蒙蒙的荒野,刚从地下冒出头的嫩草上凝结着露水,下一刻有一只穿着草鞋的脚踩上来,露水和嫩草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