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了。」侍女忙说。
前院就是都察司,霍莲这差事很多时候也是日夜不休,别说回到家又出去,三更半夜被叫走也多得是,这有什么好迟疑的?
梁思婉再次看了这侍女一眼。
那侍女被看的有些慌张,忙问:「小姐,你要吃点什么?厨房准备了你最喜欢的蒸肉。」
梁思婉没有再看侍女,嗯了声,不太明白有什么好慌张的,这一个空荡荡人不人鬼不鬼的宅院里能有什么事?
昏暗的牢房里回荡着若有若无的哀戚,再明亮的火把也蒙上一层灰暗,似真似幻,似人间更像鬼蜮。
但除了哀戚声,牢房里今日也响起了热情地说笑。
「都督,你肯定想不到,看看这伤好得多快。」
「我老隋新调制的药内服外用真是奇效。」
「我可以保证,再过两天她就能起身下床。」
隋大夫自从看到霍莲,声音都没停下。
狱卒听到这里,打断他,说:「都督,按照你的提醒,我已经给她上了锁链。
」
霍莲嗯了声,看着床上的女孩儿,身上果然已经裹了几道锁链。
「都督,她.....」隋大夫再次开口,但这一次被狱卒抓住拖了出去。
「都督,我们在外边候着,有事你随时吩咐。」狱卒说。
说罢拖着隋大夫出去了。
「你干什么啊。」隋大夫抱怨,「我还没说完呢。」
狱卒瞪了他一眼:「你有什么说的?」
「伤情啊。」隋大夫说。
「都督自己不会看吗?」狱卒呵斥,「聒噪。」
隋大夫气恼:「这怎么是聒噪呢?这位小姐的伤情,非常奇妙,不解说不能体会。」
狱卒看他一眼:「聒噪。」
两个人的争执被隔绝在牢房外,内里安静无声。
霍莲看着床上的女孩儿,不用大夫详细说,他也能看出来,几日不见脱胎换骨,遍布细碎的伤口愈合,惨白的脸色恢复清透,裹在伤布和重重锁链之中,宛如睡在巢中的幼鸟,安稳香甜。
霍莲在一旁坐下来,视线落在七星的臂弯里。
那把六尺剑安静地躺着。
自从那晚七星鲜血淋淋扑过来说取剑,霍莲将剑递到她手里后,这些日子六尺剑一直没离开她。
先是她抓着不放,陷入了昏迷,手僵硬如铁,再后来倒是可以松开了,但一拿开,她就翻动不安,霍莲便让剑留在她身边了。
「对疗伤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