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延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似乎在质问一般，一种无形的压力环绕在四周，沈璟雯心里暗自奇怪顾泽延突然的转变，眼泪就含在眼眶里，只需要轻轻摇晃，就可以轻易的掉下来。

一旁的女佣见机连忙插话：“顾先生，绮浓小姐出血与沈小姐没有关系的，都是因为......”

说到这女佣故意顿住，胆怯的看着顾泽延，迟迟不肯说话，顾泽延果然抬眸，神色更加不耐烦：“还有什么是你不敢跟我说的？”

“沈小姐想着苏小姐烧伤住院没人照顾问夏小姐，所以就把问夏小姐接过来和绮浓小姐一起玩，谁料问夏小姐一到病房，就闹起了脾气，不仅打了沈小姐，还把绮浓小姐推到在地上......”

“这个脾气，不愧是她养的孩子。”

顾泽延眉头紧蹙：“苏问夏现在在哪？”

“泽延哥哥，问夏还不懂事，你不要怪她。”

沈璟雯做出一副保护的姿势站在了顾泽延面前，却又故意将目光转移到病房外的阳台中，顾泽延顺着她的目光，一步一步朝阳台走去。

“况且，问夏肯定也知道错了，所以一直待在阳台不肯出来。你如果要惩罚，就罚我吧。毕竟沐言姐姐现在还在病房里，问夏这样实在是太可怜了......”

沈璟雯求情的话还在身后，顾泽延已经拉开了阳台的门。

为了疏通空气，VIP病房的阳台并不是密闭的，天气原本就冷，衣着单薄的苏问夏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害怕，已经缩成了一团，她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腿，蹲在阳台的角落里，长长的睫毛上，还落了白色的霜。

这个样子，竟然与躺在病床上的苏沐言有几分相似的可怜。

都是惯会骗人同情的伎俩，顾泽延心里这样想着，表情再次不耐烦起来。

小孩子本来就惧怕可怕的大人，更何况此刻的顾泽延，周身环绕着生人勿进的气息，苏问夏才刚看一眼，就已经吓出了眼泪。

可她心里，却始终想着妈妈曾经拿着那张唯一的爸爸照片，一遍又一遍告诉她，爸爸很爱她，爸爸很温柔......

如果她乖乖听话，做个礼貌的小孩子，爸爸一定还是妈妈口中的那个爸爸吧？

想到这，苏问夏终于鼓足勇气，轻柔的叫了一声。

“爸爸。”

“咣当”一声。

顾泽延一听到这个词，一拳直接砸在了门板上：“是你妈妈告诉你，要叫我爸爸的吗？”

顾泽延步步紧逼，越走越近，苏问夏第一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