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说这幅画的诡异之处。”
豆豆的身体抖了一下:“我刚买下这幅画,也没太当回事儿,以为只是跟我母亲长得像,最多最多也不过是我母亲有个流落在外的亲姐妹,回家问了问我爸我姥姥姥爷,他们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更没当回事儿,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从那之后,我经常会做奇怪的梦。”
“什么梦?”
“画画。”
“画画?”
“对,我会在梦里给各种各样的女人画画,他们穿着不同的衣服摆着不同的造型,每天晚上都做。”
“然后呢?”
“然后,每次做梦醒来就感觉很累,但我的画技却有了突飞猛进的进步,我的老师夸我是天才,还要签下我,要把我包装成全世界最出名的女油画家,说我是最会画女人的女画家。”
“你拒绝了?”
“我当时心动了,可是,我的梦境越来越怪异,梦里的女人也逐渐失去了一开始的喜悦和甜蜜,开始变得忧虑,到后来变得烦躁,愤怒,乖戾,甚至出现攻击、自残等行为,我在梦里好几次被这些女人攻击甚至杀死……”
“再然后呢?”
“我意识到不对,尝试着放弃油画,更尝试多丢掉、毁掉甚至烧掉这幅油画,可是只要我睡一觉,这幅画就会出现在我的床头,一次又一次,而且每次尝试丢掉或者毁掉这幅油画,我在梦里就会遭到同样的伤害。”
“同样的伤害?什么意思?”
“我第一次把这幅画直接丢进了垃圾桶,当天晚上我就梦到我被人丢进垃圾桶,跟臭烘烘的垃圾混在一起无法动弹无法呼吸,等到凌晨更被装进垃圾车运到垃圾站送进巨大的搅拌机里……”
“第二次呢?”
“第二次,我,我把画带到郊外,浇了满满一桶汽油,烧了。”
“晚上呢?”
“晚上我就做了同样的梦,我被装进黑色行李袋拉到郊外淋上汽油……”
说到这里,豆豆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说话也开始断断续续结结巴巴,表情越来越狰狞,抽搐间隐约可以看到另外一个人的面孔,狰狞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韩景阳强忍恐惧一动不动,就那么盯着豆豆。
十几分钟后,豆豆逐渐恢复平静,直接踉跄后退两步瘫坐在床尾,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小韩先生,你看到了什么?”
“好几张人脸。”
“你,你不害怕吗?”
韩景阳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