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阅读各种馆阁所藏的文卷典籍。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再是“秘阁编定籍官”这样单纯的馆阁官员,盐铁判官的差遣未能将他的官品提高,却是涉及到真正的朝廷的具体事务——他先前是在学习熟悉朝廷的规章制度,而现在则是要利用这些规章制度来施展自己的拳脚。
角色的转变促使王景范也必须要适应新的生活,日后他可是一名真正的官员而非初出茅庐的读人了,社交宴饮是必须的,只有这样才可以更容易的沟通下级之间的关系,将一些问题在酒桌解决掉免得日后带来麻烦。宴饮并不是什么过错,诸如包拯弹劾宋祁宴饮过度其实并不可能拿宋祁怎么样,包拯弹劾宋祁的关键之处也不在宴饮而是他的家人假公济私放贷,这样的人与张方平毫无二致,至于宴饮过度不过是一个由头罢了,而包拯这样连朋都很少的人宴饮方面自然是少的可怜,这两个人无疑都走了极端,在王景范看来两人都不足取。
晚间王景范将丰乐楼包下了二分之一个楼层,这可是当之无愧的豪奢之举,尽管王景范来此多次但依旧对这家酒楼感慨不已——它的西楼第三层便已经高的可以下看整个皇宫,哪怕它一层楼的十分之一不仅可以富富有余的承担这次宴饮之外,更有一个空中花园供宾客休息。这已是极大的排场来款待今天新结识的三司盐铁部及勾院官吏,丰乐楼的豪奢非一般人所能够承受。一桌普通的酒食下来少说也要五六贯钱,加歌舞陪酒打点小厮伙计,这顿酒席下来就连一向对钱物不甚在乎的王景范也感到有些肉痛。
散尽钱财自然赢得面子,对于这些三司中下层官吏而言平时有些外快不足为奇,他们的生活算是非常滋润的,不过若想来丰乐楼这样的地方享受一把也足够让他们感到为难。如果不是蔡恕出面,就算王景范给得起钱也别想占下这么大的地方招待宾客,丰乐楼也是葡萄酒的消耗大户,即便他们已经购买了葡萄酒的制作之法,但每年还需要向白沙蔡氏购进几百斤才够用,凭着这样的关系他才有把握订下如此好的地方。
丰乐楼当初也是卷入葡萄酒的争夺战中间,虽然到最后还是不得不与其他几个大酒商共享,但一直以来王景范对丰乐楼似乎有着某种“偏爱”,还是颇让酒楼掌柜在同行面前颇为自得的——虽说王景范一个月也未必去酒楼超过十次,但只要去酒楼必去丰乐楼,至于其他诸如时楼、会仙楼等京师同样著名的酒家也是葡萄酒的合作者,不过可没听说过他在其他酒楼宴请过宾客。
钱财固然不菲,不过王景范却觉得这次请客自己并没有当冤大头,相反在席间与诸多同僚相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