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也只能让云林寺诸位师兄弟在我寺中住下,至于各位,就烦请你们到附近村落,或是去苏州城内小住即可。不过你们也可放心,这方面的安排,不单我寒山寺内已有所准备,就是苏州官府也都让城中百姓空出院落屋舍,足以让你们小住上十天半月……”
不得不说,这位的应对还是相当在理的,不收留他们的理由也足够充分。
确实,这次的寒山寺法会可不光只请来杭州的僧人,还有江南其他州府各大小寺庙的僧人,如此一来,寒山寺这回要接待的客人可就太多了。自然就不可能把两百多名杭州官兵也一并接纳留下了。
就是至善他们,也不好提出异议,纵然他们在杭州地位很不一般,可到了苏州,显然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可以说是客场作战……
不想孙宁闻得此言却是哼了一声:“贵寺如此安排怕是不妥吧?”
不等对方说话,他又盯住那远济道:“大师可知道我等一路之上遇到了连番劫难,有数波贼人欲强攻加害这些位大师,甚至不惜纵火烧毁了整个同里镇,酿成一场大灾祸,致使数百无辜因此丧生!”
这话让远济等寒山寺僧人的脸色都为之一变:“有这样的事?”
他们问的自然是云林寺众僧了,至善便惨然点头:“事实确实如此,不然贫僧等也不会麻烦苏州官军一路护送了……说来惭愧,要不是有这位孙护法一路带人不计生死的保护,贫僧师兄弟二十多人恐怕就要和其他寺庙的师兄们一起遭遇贼人毒手了。”
“这……这些贼人也太无法无天了……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寒山寺众僧更是惊诧地连声念佛,同时也明白了孙宁的意思:“这位孙施主是云林寺的护法檀越吗?你一心护持云林寺诸位师兄贫僧等自然是大感敬佩的,但寺中规矩又实在不好破,而且这儿的院落屋舍也真不够让你们这许多人落脚啊……”
孙宁却又是一声哼:“大师我也不怕说句得罪人的话,这一路来,在下一直都在猜想那些贼人背后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说不定就是那不想见我杭州云林寺胜过寒山寺的偏执之人在从中作梗,为的就是不让这几位大师参加此番法会!”
远济一听这说法,整张脸顿时一沉:“孙施主,你难道还怀疑我寒山寺会做出此等事情来吗?”
“不敢,但世事无绝对,总要有所提防才好。我想,贵寺也不希望至善大师他们真就在你们这儿出了什么意外吧?到那时,寒山寺千年的名声可就要被毁于一旦了!”
面对他如此咄咄逼人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