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呢?”
“老夫老了,不想再颠沛流离,更不愿成为你们的负累。所以老夫不会走,会带一些族中精锐,与他们周旋到底!”唐天德说着,眼中顿时闪过决然的光芒来。
“太公,这怎么可以……”
“我意已决,你照做就是。何况,若没有我等坐镇在此,又怎能放心另外三边能全心全意地守城呢?只靠今日的一番话,可未必能让所有人都死心塌地啊。”
唐天德说着,又摆了下手,示意对方赶紧就去。
唐守言这才重重点头,脚步匆匆,快速而去。
等到他这一走,唐天德方才把脸色的神色又是一变,看向另一边一直沉默陪行的中年人:“如何,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吗?”
“父亲放心,我们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妥当。”
“那就走吧!”老人说着,又回头望一眼身后的城墙,长长一声叹息。
此一别,唐门根基尽毁,也不知要多久,才能重新崛起了。
奈何啊,一步错,步步错,事到如今,他和整个唐门已经没有其他选择!
……
四月初一,天才蒙蒙亮,孙宁已披甲出帐。
而在其帐前不远处,数十名臣子战将皆已衣甲整齐地等候在那儿。
他们一个个面目肃然,同时眼中又透着热切的光芒来,就连之前一直坐镇渝州的萧常永都身在其列,缺的只有负责为大军调拨粮草辎重的沈舟一人而已。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战意味着什么,只要顺利拿下锦官城,那整个益州,整个川蜀都将尽入朝廷之手。
如此重要的时刻,又有谁会缺席不至呢?
孙宁的目光从这些汉人蛮人,熟悉或不熟悉的臣子面上快速扫过,这才问道:“锦官城可有投降的讯号传出吗?”
“……”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很快,又齐齐摇头。
谁都没有接到投降的信息,也就意味着对方并不打算开城投降,而要死撑到底了。
“那就没什么说的了。传令各军,攻城!”孙宁毫不犹豫就把手一挥,传达了最后的攻城军令。
随着这旨意一下,四周便有传令兵果断向前奔去,跑向前方军营处黑压压的一片人影。
旗帜挥动,口中呼喝,命令就被迅速而准确地向下传递过去。
再然后,几十个巨大的,足有一人多长的号角被人用力吹响,呜呜的军号声响彻全营,再远远地传递过去,直冲前方十里外的锦官城头,把城上守军惊得一个激灵,脸上都露出了恐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