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每天都给你做好吃的,等你好一些了,我们再去别的地方。
凌厉嗯了一声。七日之后,他想,我还有一场事关性命的决斗。
适才他在水里,尝试着闭目运了一下体内的真气。很奇怪,或许是泡在热水中的缘故,他觉得这样的运转特别的舒服,甚至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温热的感觉,令他觉得这真气竟比自己失去武功前要充盈得多。
广寒,这段时间,你是不是——跟你哥哥学了内功心法?他想起来,就问她。
邱广寒点点头。学了一点点。哥哥说你的内功性子温和,与我的纯阴体气,与他的灼热内力都不相冲突,所以我也可以修习了。
凌厉心中突然想起一事:原来如此……他喃喃地道。
什么原来如此?邱广寒不解。
当初我把你带到安庆,你哥哥论如何不肯出手救你,而偏偏要我现学心法。他说道。我本以为他是为了折磨我,置你的性命于不顾,但现在看来,其实是因为他的灼热内力与你体气相冲,他——没办法救你。
是啊。邱广寒道。哥哥很久以前就跟我说过这个道理。
那时我错怪他了……凌厉赧颜道。你哥哥的青龙心法,委实……非同小可。你小小地练了一段时日,现在连同我原本的内力一齐还到我体内,我却觉得气力骤增。
你这样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邱广寒道。我方才刚刚开始运功,手触到你背心穴道,竟被你体内一股气力开——现在想来,那劲道也是灼热之感,你是不是这几个月也自行重修炼过内功?
我哪里有内功可修炼。凌厉笑道。你该知道,我十几年来也不过如此,短短三个月,怎么可能就有气力护穴开你的手势;又怎可能劲如灼热?
真的没有?
若要说有——凌厉沉吟——也便是我冷得发慌、饿得发慌或是闲得发慌的时候,就闭目打坐,默默调息而已。他顿了一顿。我前一段,尤其刚从青龙教出来时,身体极是不好,又法觅医寻药,只好自己就着以前的一点点基本功,求得慢慢治疗而已。
但是那般灼热却决计不假——凌大哥,你是不是在学我哥哥的那两篇救我的内功心法的时候,也看了别的部分?
我……
凌厉想说没有,却转念想起自己的确曾不小心多看了一截,不觉缄口,想了想,道,莫非……难道……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