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程咬金的目光忍不住向西面看去，仿佛能穿过千百里，直接看到战场上的场景一般。

“没想到啊没想到，当年天下大定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李牧非同寻常，没想到今日他竟完成了如此旷古绝今的壮举，注定要在史册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了。”

尉迟恭对此颇为感慨，同样作为李世民的前阵冲锋将领，他对吴王李牧的了解不算少。

“封狼居胥不过如此，吴王啊吴王，你这是给陛下出了个难题啊。”

相较于老兄弟们只看到李牧的骁勇强大，秦琼则是有些担忧，他可没忘了自己三人是因为什么而再次披挂上阵的。

更不会忘了，兄弟三人的嫡长子都还在吴王那里，这次攻打吐谷浑收复河西走廊说不定就有自家孩子的功劳。

秦琼叹了口气，和程咬金尉迟恭相视一眼，颇有些无奈的说道。

“老了，眼光也不如从前啦。”

程咬金砸吧了一下嘴，附和道。

“谁说不是呢，那日我在大哥府上还说怀玉看不清时势，怪处墨不懂朝局，现在看来还是他们的眼光毒辣精准啊。”

尉迟恭偷偷看了两位大哥一眼，轻声说道。

“或许，支持吴王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秦琼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了思索的神色，其实吴王不论是战功还是品性，他觉得都是上上之选。

唯独这血脉……

想到这，秦琼再次叹了口气道。

“义子终归只是义子，也只能义子。”

听到大哥这句话，程咬金和尉迟恭也是不说话了，三人默默的牵着缰绳，任由马儿顺着官道向凉州城的方向而去。

长安城内，加急军报消息刚一进城便在第一时间传到了长孙无忌的耳朵里。

“砰！”

前来传达消息的长孙涣看着父亲将最心爱的茶碗砸了个粉碎，内心也是一惊。

他已经多久没有看到父亲这般生气了？五年？十年？他连忙开口安慰道。

“父亲，难不成吴王攻克吐谷浑收复河西走廊一事儿尚有蹊跷？”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没开口还好，刚一开口一只茶碗直接向他砸来。

看着身前双眼赤红，面目狰狞的父亲，长孙涣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废物！废物！废物！整整十五万大军，居然被区区两万人就给打的落花流水，连一日都未曾撑过！就是让条狗去当将领，都比他伏允指挥的好！”

越骂越气，长孙无忌直接一巴掌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