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没有开口，问这个问题的是飞燕。

杨军微微摇头，望了一眼稀稀落落的五十来个剩余女兵，又望了一眼神情依旧冰冷的楚婉，杨军一时无言。

刚才那些黑衣人冲向女兵们的时候，杨军曾有那么一刹那想弃了黑骨精和钱多能杀人，掉头去救她们，但结果一剑惊走黑骨精和钱多能杀人之后，为了夺到杀魂剑，他还是没有回头救那些女兵们。

杨军知道女兵们的死亡高达半数之多，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没有救援，如果当时他立即掉头来救她们，她们的损失绝不会有这么惨重。

这些练武不久的女兵们面对上百个黑衣高手的狂攻，没有杨军的救援，她们是决计抵挡不住的，就算逃也逃不过那些高手的追杀，最悲剧的是这个《江湖》不像其他游戏，面对上百个高手狂攻的时候，她们甚至连强行下线都不能，因为就算下线了，她们游戏里的身体还会留在原地呈睡眠状态，也就是说一旦强行下线，她们就意味着放弃了抵抗、引颈就戮。

这也是在一开始的时候，杨军交代楚婉带着大家强行下线那句话的时候，说了一个前提：他杨军死了。

因为如果他杨军死了，敌人的杀魂剑必然会指向她们，死在杀魂剑不仅游戏里死亡，现实中也会变成植物人，但如果他杨军没有死，那她们最好的办法就是坚持抵抗，否则一旦下线，她们留在游戏里的身体将任人宰割。

说一千道一万，总而言之，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杨军没有回头救援她们，她们就无可避免地会遭到惨重的伤亡，无可避免。

从还活着的女兵的脸色看，杨军知道她们对于他刚才没有救她们，心里有疙瘩了。

对此，杨军无话可说。解释？解释有什么意义？

杨军无奈地笑了下，有时候不管怎么抉择，结果都不可能完美。

杨军无奈默然的神情都落在楚婉和飞燕的眼里，飞燕的神色有些复杂，从理智上来说，她知道杨军刚才的选择没有错，但是从感情上来说，对于杨军刚才的选择，她心里也不很舒服，这点是人之常情，并不因为她是一个军人而有所不同。

“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以后去哪里？”

楚婉冷眼望了杨军近一分钟，终于开口了，不过她说的并不是刚才的事情。

以后去哪里？

杨军目光在情绪低落的女兵们身上扫过，又望了一眼仿佛经历了一场龙卷风的树林、山坡，心里也认为这无忧山不能继续呆下去了。钱多能杀人既然能带人杀到这里来，如果他们还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