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是皇帝最敬重之人,皇帝若得知大皇子惹了太后生气,根本不必过问缘由,直接就能将他重新关进宗人府。
他的府邸被烧,他宁愿留宿客栈,也不想故地重游宗人府。
太后面色不虞,任由大皇子将她搀扶至殿外,跨出门槛时,眼角余光在不经意间瞥见了两道身影。
“哀家着急将姒儿嫁出宫去,是哀家看出了姒儿对你毫无情谊。你二人不过是从小在慈宁宫打过几次照面而已,只有你一厢情愿的把姒儿当成青梅竹马,可曾问过你在姒儿的心中是个什么位份?”
大皇子一愣,从前的慕容姒面对他的时候,只会摇头摆手。
自打慕容姒能开口以来,倒还真是没给他说过一句好听的。
大皇子沉默了。
太后看出他的情绪转换,放柔语气,轻拍了拍他的手,“你也不小了,是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女子成亲了。你母后心思整日都用不到正地方,可别怪哀家没提醒你,有个强势的外戚,是身为皇室血脉的利器。”
“孙儿谨遵皇祖母教诲。”大皇子眸色一黯,没人看得到他眼神中的势在必得。
两人走出似锦殿,守在门口的白鹭和沉月才敢进屋伺候慕容姒。
白鹭关上房门时,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太后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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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
黎相额头青筋暴起,步履匆匆的来到黎沐瑶的院子。
黎沐瑶鲜少见到父亲如此凝重的模样,时下朝堂休沐,不可能是因为前朝之事而动怒。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母亲出了什么事,急切迎上前去问道:“父亲为何如此焦急?”
黎相转身冲几名丫鬟道:“你们都出去!”
黎沐瑶更加茫然了,“是皇子府失火的事,抓到真凶了?”
待房间里只剩下父女二人后,黎相深深的看了黎沐瑶一眼,“皇后被禁足了。”
“父亲如何得知的?”一听与身子羸弱的母亲无关,黎沐瑶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黎相坐在椅子上,冷眸微眯,“为夫正准备暗中透露给皇后一些有关于你的消息,可打探出的结果却是皇后被禁足了!原因虽不得而知,但陛下龙颜大怒,太后也气得不轻。听闻大殿下也接连两日进了皇宫——”
黎相话锋一顿,看了黎沐瑶一眼,“还有便是,摄政王妃也在慈宁宫!”
黎沐瑶手指倏地握紧,指甲抠进掌心,细微的刺痛使她的理智回笼,她为黎相倒了杯茶水,分析道:“慕容姒的婚事是太后下的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