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要不是。害怕别人误会。”
宁小小微微一楞,旋即明白了叶天的言下之意。她撇了叶天一眼,没有言语。
“地方上对于狄豹的支持力度大不大?”
“像狄豹这类人,走到哪里,当地zhèng fǔ都会视如财神的。”
“我问的是N市,他的发家之地。如果,狄豹在财富积累过程中确实存在原罪,那么当地zhèng fǔ也是难辞其咎。当然,一开始就从狄豹的问题入手有些不太现实。我的计划是这样,在对样板企业的运行机制进行调研的同时,兼顾一下下岗、待岗以及与企业存在劳资纠纷的职工的具体问题。这也算是在发改委的职权范围内。”
叶天毕竟做过县市级的具体工作,有些方面要比宁小小了解得更为深入一些。“很多问题自上而下看,是看不出一个所以然的。但自下而上看,那就不同了。厂里的职工,有时候可能并不清楚你上面究竟在玩什么花样,但他们有一种天生的悟xìng,当自己的利益被侵犯时,他们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只不过很多时候,地方zhèng fǔ为了所谓的政绩,为了平衡,把这种利益的不公平转移视为改革的必然。”
“下面的言路可能一时被堵,但长时间的积累,很有可能爆发出不可收拾的灾难!宁局,想想那位妇人,如果N市存在成百上千个她那样的悲剧,那N市还算是在我党领导下的N市吗?”
叶天在说服着宁小小的同时,一样也在说服着自己。
下午在会场中见到*海,听了*海那番充满激情的讲话,叶天也有一些犹豫,自己这番作为会不会带来某种意向不到的灾难?
只不过是针对一个小小的县市,应该不会引起黑省权贵特别大的反弹吧。
私心,叶天重新审视着自己的灵魂,在这件事情上,自己真得没有一丝一毫的私心?恐怕也不见得吧!真没有一丝一毫的私心的话,在见到*海后,自己也不会打起了退堂鼓。刚刚在宁小小面前的强硬,很大程度上也显示了自己不够成熟,有一些在漂亮女人面前充大头的意味。
心海深处,似乎有两个叶天在做着斗争。
“不要犹豫,该怎么干就怎么干,这件事情上你没有一丝一毫理亏的地方。”
“可这毕竟已经有些逾越职责了。”
“你不是已经想好曲线救国、迂回行动了吗?”
“在*海大谈企业改革成效的时候,我去淌这么一遭浑水合适吗?”
“说到底,你是在顾忌*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