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而已,敞开喝,别墨迹,你养鱼呢?”猿飞佐助一手竖起大拇指,一手把桌上的梅子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我就喜欢你这副暴发户的嘴脸,不虚伪不做作。”一旁的海野利一面色一冷,插嘴道。“你们有完没完,佐助,到底出了什么事?”猿飞佐助一下子回过神来,兴奋的说道。“真出大事了,里见义尧她死了!”真田信繁一愣,撇撇嘴。“她死就死呗,干我屁事。”猿飞佐助贼兮兮笑道。“这老妪死得太惨,外面都炸锅了,就你窝在这里喝酒,半点不关心。”真田信繁抄起一个梅子,放进嘴里扒拉扒拉,说道。“不就是房总半岛闹自清运动那点事嘛,难道还有人敢跑到我的地盘清理不义之徒?老娘和姐妹们为圣人流血打仗,死了多少人,谁特么的敢和我们比忠心,比大义?蓝衣众那些小丫头要是不长眼,敢跑来捣蛋,老娘带人把她们屎尿都打出来。”猿飞佐助摆摆手。“行行行,知道你厉害,行了吧?”我和你说的是里见义尧,据说她是在前往真里谷城参加冬日祭的时候,被参加自清运动的一支蓝衣众带人堵在路上,当场拉下马去。堂堂安房名门之后,一国国主,掌控几十万石的大大名,像条野狗一样被人拽去游街示众。听说被折辱了半天,晚上丢在马棚羞得接不上气,第二天早晨人就凉透了。”真田信繁倒吸一口气,死亡对乱世中的武家是家常便饭,不值得大惊小怪。但里见义尧这个窝囊的死法,也实在是在太不体面了,这让关东各家名门怎么能接受呢?里见家出自河内源氏,乃是新田一脉的庶宗家,号称大新田,家格不低。新田家与足利家争天下,失败后被足利家灭了门,庶流的里见家就变成了新田一脉的领头人。德川家康厚着脸皮冒领河內源氏新田家遗孤血统,都自感荣耀。里见家这一脉庶宗家家格,不比德川家来得尊贵?关东不比关西,这里是武家政权的源头,关东有力武家往上算,多半能找到有头有脸的武家祖宗,自诩名门后裔。如今,几十万石的大大名,传了几百年的家格门第,就这样被底层贱民拉到街上羞辱,凄凉死在马棚,这让关东大佬们怎么能接受?里见义尧之死必然会激起巨大的反弹,自清运动已然让名门望族人人自危。海野利一皱眉道。“不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