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好了。”扶若轻飘飘的一句话，堵了霍随接下来要说的所有话。

霍随心里堵得要死，难道不重要吗？如果顾扶若和许羡是男女朋友关系的话，那他不就是小三吗？

“顾扶若，我……”

她揉他头发的手势是那么熟稔，和记忆里姐姐揉他头发的动作一模一样。

“我要回家了，嗯？”

“姐姐，我送你回去！”

“那就谢谢你啦。”

她笑得甜蜜又娇俏，姐姐……姐姐她也是这样的。

车停在顾氏别墅门口，扶若正准备解开安全带，对上了霍随灼灼的视线：“姐姐，我来。”

“好呀，那你来吧。”

他给她解了安全带，绕过去给她开车门。

扶若下了车，霍随却还不想让她走，手指勾着她的手腕：“姐姐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

顾时瑾和霍随每次离别前，顾时瑾都会亲一下他，一般是亲额头。

扶若上前了一步，霍随的心跳得飞快，他缓缓闭上眼睛，听到响亮的一声‘嘣’！

霍随懵了，捂着额头。

扶若笑着跑远了：“不用客气，再见！”

扶若那下是真用力，霍随被她弹的那块地方疼得不行。

可他心里莫名甜滋滋的……

姐姐没了，但他至少还有一个替身可以聊以慰藉。

-

许羡看见了。

全看见了。

他开车过来，想约顾扶若吃个晚饭，他等了很久她都没回他，他就自作主张开车过来，没想到会撞见霍随和……顾扶若，在一起。

她不是说她讨厌霍随么？

她怎么会从他车子上下来？

许羡拿着手机的手在抖，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他一个字一个字敲出来，每个字里面都是愤怒，可是临到消息发出去的时候他就怂了。

他有什么立场质问？

他和顾扶若是什么关系？

顾扶若选择霍随不要他，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许羡扔掉手机，掉头就要离开，关上车窗前，远远的，他看见别墅二楼的阳台有个人影，身形像极了顾扶若。

天这么凉，她在阳台上干什么？

质问的话没问出去，关心的话倒是发送过去了。

许羡：【天凉，别在阳台上干站着。】

许羡：【你今天很漂亮。】

天很黑，瞧得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