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动他也没注意到。
半眯着眼睛道:“这有什么难理解的,正因为它是龙兴之地,所以人杰地灵。”
“当年跟着洪武皇帝打天下的,都是他的同乡吧?”
“这帮淮西人,如今个个都成了勋贵!”
“咱们汉人念旧,最有乡土情结,讲究个衣锦还乡。”
“都说,衣锦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
“淮西勋贵也是如此,在凤阳被朱皇帝赐了大量田产,置办下了偌大的家业。”
“但是他们不满足啊,所以把手伸向了农户身上。”
朱标此刻,心中微颤,额头也沁出冷汗。
作为储君,他自然也听到过淮西勋贵作威作福的传言。
但朱标以为这帮人跟着朱元璋打天下,如今是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
略微跋扈一些也情有可原,只要不是太过分,朱元璋还是能容忍的。
可现在看,情况远比他想象中糟糕!
“苏老弟的意思是,淮西勋贵竟敢私吞农户田产?”
“他们有这么大胆子吗?就不怕皇帝降罪?”
听到这话,苏杨清醒了过来,哈哈大笑起来。
“黄兄啊,你也是大行商了,怎么还如此幼稚?”
“皇帝为何会怪罪淮西勋贵?他压根就不知道有这回事儿!”
“上不能达天听,凤阳的土地即便被淮西勋贵给占完了,也没人能把他们怎么样。”
“凤阳的消息到不了金陵,被吞了土地的百姓也无处伸冤。”
“这就是淮西人的手段,如今还只在凤阳如此猖狂,但吞并土地的胃口是无法得到满足的。”
“凤阳的土地被瓜分完了之后,他们就会把手伸向别处。”
“黄兄,你说,农户没了土地成为流民,如何给你交税?”
“勋贵们吞了大片耕地,一部分起奢华宅院,一部分雇佣这群没了土地的农户耕种。”
“但勋贵们交税,那可是有优待的,再弄虚作假一番,你这农税向谁收呢?”
朱标听着听着,后背都湿透了。
他敏锐的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不止于此。
勋贵们吞并土地带来的影响,是一系列的!
果然,不待朱标深入思考,苏杨又道:“勋贵们占土地算是第一梯队,一旦形成气候,就会变成约定俗成的东西。”
“官员们一看,哟,吞并土地似乎没事,还有巨大收益,为什么不跟着干?”
“反正出事了,勋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