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日的烈士陵园,从表面看与往日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马路上依旧是冷冷清清,视野内也看不到一辆车驶来,只有大门口处多了两排持枪站岗的士兵。
气氛很凝重,刘长生也早已经感应到无数潜伏在暗处的人手,但他并不认为这些人是针对自己的,以几位还在世老兄弟的身份来说,享受这样的保护待遇也完全说得过去,不自觉的刘长生便心潮激荡了起来。
一甲子的岁月,实在是过去了太久,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认得出几人,几个还在世的老兄弟又是否还能认出自己……
在门口的花店买了一捧白色的不知道什么花,刘长生便大步向着陵园内走去,门口站岗的士兵并没有拦他,可能是因为在外边已经登记过的原因,只是看向他的目光却总让他感觉有些怪异,似乎是想要将他看透一般。
刘长生善意的点头示意了下,似乎在说我是好人,毕竟大家都是当兵的,但两排士兵却没有一个人搭理他,感觉很无趣的摸了摸鼻子,便继续向里边走去,远远的便看到有一群人正一片肃穆的站在碑林间,几队士兵整齐划一如标杆般的站立于四周。
气氛有些沉重,但刘长生却感觉自己的心就要跳出来一般,不自觉的便施展出了缩步成寸,仅几个迈步间就出现在了人群的边上,却是让无数暗中注视着他的人瞬间瞪大了眼珠子。
抬脚时还在原地,落脚时便就出现在了十余米外,这根本就不是人类该拥有的能力!不注意看甚至都察觉不出异常,注意看时你才会发现,那根本就是从原地消失!是瞬移!而且是让人很难察觉的瞬移!这不得不让无数人瞬间便紧张了起来,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但上边没有命令,却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数百名士兵对他虎目而视,目光一瞬不离开他的身影,刘长生完全无视,他不相信这里会有人能阻挡他的脚步。
一个只有三四十年代出现过的丑丑锅盖头,一身笔挺的黑西装,这是爱可在知道他要参加葬礼后,在度假村的高级服装店给他买的,连领带衬衣腰带皮鞋一套总共花了十八万,实在是不算太贵。对于后辈的“孝敬”刘长生却是从没有推辞过,大侄子刘富贵就一次给了十万。
走到人群边,刘长生首先将目光投向了人群最前方的一块墓碑,这时所有人也都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到来。
“于二狗之墓。”
没错,就是这样一个很土的名字,但刘长生却仿佛又看到了昔日的那个憨大个,那个打仗时不要命,总是紧跟在他身后冲锋的疯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