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就有这么一句自嘲的言语,未成想妇人竟然知晓,看来也是个饱读诗书的。
“那写写算算总可以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听闻此言柴天诺立时来了精神,捋着颌下长须颇有些志得意满的说:
“某这辈子最精通的便是谢谢算算,便字体而言,楷书为”
不待柴天诺显摆,女子直截了当的说:
“那便行,正好队里账房先生有事未曾跟随,你便做账房,吃穿用度全包,每月一两锭子的支用,不过得签半年,过了时间走留随意可好?”
“好,甚好!”
柴天诺咧嘴笑,左右没有目的,这般跟着商队天南地北的走,接触的东西更多,真真的合心意。
“二掌柜,与大先生安排车子,顺带考教一番,若是称职便记乙等。”
妇人呼喝,后车一孔武有力四十左右男子从车窗探身问:
“东家,那若是不称职呐?”
“便记丙等,终会写写画画,比睁眼瞎要强!”
“喏!”
柴天诺得招呼上了二掌柜的车,车子不小,有睡觉的地界也有迎客的空间,一看便是为远行准备的。
二掌柜也不墨迹,直接在矮几铺开纸张滴水研墨,与柴天诺说:
“大先生可知三字经?”
“......呵呵,略懂。”
这话说的面皮有些僵,自己表象怎地也是位老冬烘,这蒙学稚子的东西若还不会,莫不如一头撞死!
“且写几段看看。”
二掌柜饶有兴趣的说,管饭的都开口了,哪有不写的道理,柴天诺未用桌上呲了毛的狼毫,而是拿出自身所带木质笔盒,取出一上好小楷,沾足墨水认真开写。
“人之初,性本善......”
仅只写了几个字,二掌柜面色便起了变化,虽说只是粗通笔墨,但走南闯北这些年没少做古董字画的生意,眼力价不缺。
眼前大先生写的字不能说好,应是登峰造极!
“这便够了,大先生可读过四书五经,能否写上一二?”
二掌柜语气恭敬了许多,柴天诺想了想,轻点头再落笔:
“直而温,宽而粟,刚而无虐,简而无傲。”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
洋洋洒洒数十行,皆是蝇头小字,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看着倒有些大气非常的意思。
“请二掌柜品鉴。”
字写满,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