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无法兼顾,等学堂发展起来,有了其他教习,便可分而治之。
双手虚压,原本嘈杂的课堂立时鸦雀无声,柴天诺拿起这些日子制好的粉笔,认真的在黑板写下一个大大的字,人。
这是学堂教的第一个字,也是柴天诺行教化之功的第一步。
“可有人知,这个字,怎么念?”虽是第一天试运行,但学堂的规矩学子们早已广知,坐于后排的山涛有些胆怯的举起手,柴天诺点头示意:“山涛回答。”
“先生,应是一个人字。”
“然。”柴天诺轻笑,又问:“可知人作何解释?”山涛先是一愣,皱眉思索,略带不确定的说:“先生,可是侧立的意思?”柴天诺再点头,那日便觉山涛母子有些不同,果不其然,山涛定然受过些许教育,那位山母,恐怕出身并不一般。
“人字,最早发现于甲骨,象形,如侧立之人,所以谓之人。”
“《列子》曾说,有七尺之骸,手足之异,戴发含齿,倚而食者,谓之人。”
“其只两笔,看似简单,意义颇深。”柴天诺整整衣襟,跽坐桌前,继续道:“《说文》有解,人,天地之性最贵者也,此籀文象臂胫之形。”
“《礼记。礼运》有载,故人者,天地之德,阴阳之交,鬼神之会,五行之秀气也;故人者,天地之心也,五行之端也,食味、别声、被色,而生者也。”
“通俗的讲,明事理,知孝善,懂礼义廉耻,天地所钟,万物之灵,便是人!”
“无高低,无丑美,无贵贱,心正行正,良善于心者,才是人!”清亮的声音在教室来回激荡,虽不太明白其中意味,可无论大人孩子,都对人这个字有了之前从未有过的了解。
原来,人是如此不凡存在!原来,己等并非地上泥土,和那些高官富商一般无二,都是万物之灵,天地所钟!
上午,柴天诺只教了一个人字,如何读,如何写,所有人熟记于心,无论大人孩子。
到了下午,有闲暇的家长孩子一起扛起锄头铁锹,热热闹闹的行往闾左之西,那里有条雪山融水形成的大河,名叫洛川!
富克锦城之所以如此繁华,便因洛川河。北域所有城邦、国家都是依水而建,对于大部干旱的北域来说,水,便是生命的象征。
头次听说河流的名称时,柴天诺不由自主想起了洛水,两条河流宽度差不多,但风格天差地远。
洛水河畔植被繁茂,建筑繁多,一汪绿水静静流淌,如若俊美处子,让人心生眷恋。
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