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江靠近仔细一看,果然如张大彪所说.
山本处于昏迷和清醒之间,已成半死状态了.
别说继续敲打了,甚至还需要救治了.
余江是真不想救鬼子,但鬼子战俘此时对路军的作用太大了.
不光能提升全军的士气,还能作为诱饵,勾引着鬼子.
利弊权衡之下,余江最终拿出了急救物品.
皱着眉头,及不情愿地,包扎着山本的双腿.
呸!
余江胃中酸液一阵翻滚,差点吐了出来.
他有这种反应,绝不是因为看见了鬼子血肉模糊的双腿.
而是给鬼子治疗,令他感受到了恶心.
鬼子在华夏大地上横行,他杀都杀不完,此刻却在救治鬼子.
此行为严重与他的理想相悖,故而才会呕吐.
“余江,没事吧.”
丁伟察觉到了异常,投来了关心,他们是一同剿灭过松本联队的.
当初那般血腥的场面,余江都跟没事人一样.
而此刻面对着断腿,他却在呕吐,貌似是太疲劳了.
余江擦了擦嘴道:“好的很.”
“报告,鬼子都死绝了.”
柱子挨个检查每个鬼子后,气喘吁吁道.
“好,现在太晚了,战利品天亮了再拿.”
“来,大伙搭把手,把鬼子抬到车上去.”
简单的包扎后,血总算是止住了,山本暂无性命之忧了.
车启动了,月亮也出来了,照耀着余江回新一团的路.
“活的鬼子,咱新一团要出名了.”柱子兴奋道.
“那可不,我都迫不及待去别的团串门了.”张大彪嘚瑟道.
“要串门带上我一个.”
“你是想去别的团喝酒吧,怎么,今天还没喝够?”
“这哪跟哪,我今天只喝了一点,没你说的那么玄乎.”
“还一点?从屁股坐到独立团的凳子上开始,你就没停过,甚至话都没说一句.”
“有吗?我忘记了.”柱子耍懒道.
“你看你看,你都喝断片了.”
“我记忆力不好而已,怎么怪到喝酒上去了呢.”
“你呀,什么都可以不记得,就唯独记得喝酒.”
“瞎说,我还记得怎么杀鬼子呢.”
“那倒是,如果有一天你不能杀鬼子了,我真不知道你还能干嘛.”
“你放心,除非我死了,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