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个好人的话,那他很可能是一个大好人。而如果他要坏起来的话,那又极可能是一个坏得你根本没法招架的大坏人。
“赵书记,据我所知,夏粮本来就因为洪水而歉收,群众们手上甚至还有一些白条,这个时候搞清欠,不太合适吧?”
在减轻农民负担这个问题上,绝大部分常委都可以海阔天空地发表一通高论,但一旦触及具体的事具体的人,却没有谁肯站出来表态了。
见田文建一脸凝重的提了出来,赵润泽暗叹了一口气,紧盯着他的双眼,淡淡地说道:“照理说政斧的工作我不应该过多干涉,但这个清欠问题却是刻不容缓啊。虎林跟开发区不一样,没有像样的工业,三提五统是乡镇财政的唯一支柱,也是县财政的重要来源,包括省级、国家财政的部分也来源于此。如果不及时的征收,那下面那些乡镇可就要破产了。”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但既然当上了这个代县长,田文建很直接的认为自己有必要做点什么,见赵润泽如此看重清欠工作,便针锋相对地说道:“赵书记,中央规定农民负担不超过年收入的3%,经过几级政斧的层层加码,我们县农民的实际负担已高达60%以上!
我们这里是革命老区,群众们的思想觉悟比较高,迄今为止没因此而引发什么[***],但其他地方的个别农户,因年收入无法支付繁重的税费,农村干群关系处于前所未有的对立状态,自发大规模冲击乡镇政斧,冲击公安派出所,甚至县政斧的事件是此起彼伏,我们要引以为戒啊。”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站着说话不腰疼!赵润泽暗骂了一句,随即低下头来,一边磕着烟灰,一边凝重地说道:“作为虎林县委书记,我难道不想把减负工作落实下去?可冰冻三尺非一曰之寒,这种情况下我也只能顾全大局啊。”
想到虎林糟糕的财政状况,以及眼前这位也才上任半年,田文建意识到还真难为他了。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历届提拔起来的那么多吃财政饭地人嗷嗷待哺,市里、省里和国家下达的统筹指标又不能不完成,不向老百姓伸手他还能怎么办?
一时半会儿间也拿不出什么好主意的田文建,长叹了一口气,倍感无奈地说道:“方式方法一定要注意,大过年的,绝不能搞出上吊、投河、喝农药的恶姓事件来。”
赵润泽可是接待过已故将军乔铁山的人,对乔铁山跟田文建的关系并不是一无所知,看着他那副沮丧到极点的样子,忍不住地问道:“田县长,对于农民负担问题,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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