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却见一位大汉光着膀子叉着腰,站在一艘舟之上,身后也跟着十余艘舢板舟。
他只得止住前进,让水手将舟划了过去。
咦?!
凌统?
这家伙来干什么?
他扫了一眼凌统身后的人,每只舢板上三四人,看衣着打扮应该都是水鬼。
而自己这便真正的水鬼不过十余人,余者皆是舢板水兵。
一想到相互之间的约定,他就笑了。
“公绩,别来无恙耶?”他遥遥稽首,向凌统微微施礼。
凌统还礼道:“一切安好。倒是不如二公子如此雅兴,两军交锋之际,竟然畅游江上!”
甘述倒也直白,言道:“贵军盘踞曲阿,久不予战!我家都督让我沿途看看,是否另有出端!”
“偶!原来堂堂水鬼,竟然沦落成前敌探哨!传出去,岂不令人笑掉大牙?”凌统讥讽道。
毕竟先去关平派遣水鬼击沉了江东的一艘战舰,凌统便以为江北水鬼在挑衅!
所以,他言语间净是挑逗之意。
今日一见,他便有心与甘述一较高下,打算挣回面子。
却听甘述应道:“水鬼之所以存在,无非与战!当今天子怜悯你等,方降旨于我父!双方协定之中,似乎没有不准水鬼探查消息一事!汝此言岂不是可笑?”
“你?!”被甘述回,凌统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甘述一笑,不屑地问道:“公此番来此,莫不是只为了与我谈话耶?”
“不错,某前来,自是有事与你相谈!但不知你可敢应约?”凌统问道。
“请直讲当面!”
“某要与你一战!水鬼之战!”凌统面露狰狞的叫嚣着。
甘述一愣,水鬼之战这可是双方协定的事情呀!
“此乃汝之意,还是汝父之意?”
“有何差异?汝只管敢与不敢,便是?”
“此乃家父所定之事,不敢擅自毁之!若是汝父之意,某自然敢应!若是你之意,某当奉劝汝,回去向汝父告知之后,再来找某!”甘述言毕,一挥手,引部众扬长而去。
不错,这个年代的人向来以孝为先,十分遵从长辈的意愿。
凌统本是气不过自己的水鬼没有从战,而被江北水鬼破坏了一艘战舰,却又碍于协定不得报复。所以他十分的郁闷。
本在两天前,他在父亲面前软磨硬泡才得以带着五百名水鬼加入了陆逊的曲阿水寨,准备伺机挣回面子。
恰好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