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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好人本来就不一定有好报,坏人也不一定就能得到恶果。」带著说不出有多懒洋洋的声音嘲讽地道:「如果认为好人就绝对能上天堂,而坏人就一定会下地狱,那就错了。」
「我说你怎麽了?突然发这麽大的感慨做什麽?」清甜的女性嗓音戏谑地说:「这可完全不像你哦?还有,在你旁边大咧咧地躺著呼呼大睡的小家伙是谁呀?」
茶棚中的人面面相觑,不知这男女声音到底从何处传来?又何故传来?每个人的心中都萦绕著困惑和不解。同样距离茶棚约千米之遥的西出大道边,在一辆十分宽敞、装饰豪华的由三头雄竣黑马拉套的马车上,一个美丽的妙龄少女看著躺在这马车上最舒服的也是唯一的一张「床上」的小孩,好奇地问。
回答她的是个脸色十分苍白男子,正和他的声音一样,这个男子整个人的神态给人一种懒洋洋的,仿佛什麽也不在乎,什麽也无所谓的感觉。
此时西关大漠的天气十分的炎热,在这辆四周皆由蓝布遮挡得严严实实的马车上,空气就更显得闷热了。
那美丽的少女虽然穿著一件薄薄的绿色纱衣,白皙嫩滑的肌肤隐约可见,看来荡人心魂。但在这种闷热的环境下,少女细腻的额头上依然忍不住渗出细小的汗珠。就连少女口中那个躺著呼呼大睡的「小家伙」也是赤裸著上身,黝黑瘦小的胸膛上更是布满著豆大的汗水,在凹瘪的肚脐周围聚成一滩,随著呼吸的起伏,水光荡漾,看来可笑至极。
然而,身为这辆马车的主人,那个浑身看起来无处不懒洋洋的男子浑身却裹著一件白色的狐皮裘衣,仿佛不胜寒冷一般,只要稍微倾耳聆听,就会听到他牙齿微微打战的声音。
这种异常的情形少女仿佛已经见怪不怪般,并不显得好奇,反而那个在这辆马车上躺著呼呼大睡的小孩还更让她好奇。
男孩看起来并不大,瘦瘦小小的,一头卷曲粗黑的头发多少给这个看起来那样渺小的身体添了些野性感。男孩的睡相也并不雅观,一手搁在後脑当头枕,另一手却向旁边任由展开,两只瘦弱却很细长的腿大咧咧地叉开著,仔细观看的话还能从裤衩边缘里找到男孩小鸡鸡的踪影。
少女明显也发现了,白皙细腻的脸蛋微微发红,但跟著却大方地在熟睡的男孩旁边蹲了下来,好奇地注视著男孩熟睡的五官。
「这小家伙是谁呀?」
男子紧紧了身上的狐皮裘衣,懒懒地笑道:「能够陪我一起出门,并且毫不客气地占了我唯一的床,你说能有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