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径紧贴山壁,十步三转,蜿蜒而上如一线通天,最后慢慢隐入浓得化不开的皑皑白云中。
苇江一抱拳,言道:“谢谢老仙长指点。”拉着唐小闲便往这山峰走去。
老道哈哈大笑:“山是仙山,路是仙路,只怕你们二人登不上去哩。”
说罢,这老儿在路边扯下一根苇草,把鲤鱼穿在苇草上,脚下似乎生出一阵风来,飘飘荡荡腾空而起,只片刻工夫,就没入那蔼蔼白云中。
苇江目瞪口呆之余,哪里跟得上这老儿?也亏得苇江一股狠劲,两人歇歇停停,只爬到半夜,堪堪只到半山腰,倒不是苇江和唐小闲懒惰,而是这小径时有时无,净是碎石浮土,稍不注意,一脚踏空便顺着山崖滑溜下去。有的地方又生出一些涧涧细流,青苔湿润,更是凶险。二人手脚并用,又扯了一根藤条把两人腰间牢牢拴住,往往一个时辰只行得一小段距离。
天色渐暗,二人实在无法行走,两个孩子便停了下来,坐在一个半天吊的平台上。
此时正当月末,残月如钩,静静地悬挂于夜空中。夜空中繁星点点,似乎近在咫尺,伸手便可抓到,苇江看了片刻,只见一颗流星拖拽着蓝色的尾巴,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长长的弧线,不知最后落在这无量山的何处。
苇江靠着悬崖边坐着,一条裤子被荆棘扯得稀烂,两条小腿上都是道道血痕,凉风从他腿上刮过,他感到一丝清凉的痛意。他拢了拢身上的衣服,对唐小闲道:“咱们辛苦这么多日,明天就可以拜师修仙了!”
唐小闲也是兴奋莫名,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