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陷入困境的盗贼们在混乱中无法恢复的状态下被逮捕,或者被杀死。
但是,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随风舞动的银发。
她不断的接近并狩猎着盗贼们的头颅。
肉像西红柿一样裂开,发出悦耳的声音。
以及那种触感。
少女进行的不是战斗,而是工作。
就像在血花中飞舞一样,少女的脚步总是那么的轻快。
像在地上爬行的蛇,或者像轻轻地蹭过来的猫咪一样。
从对方的意识之外缩短着距离。
柔软如鞭的身体。
挥出的剑闪,避开了颈骨,只正确地割去了那里柔软的嫩肉。裂开,削落。
少女的纤腰扭来扭去,简直就像是在舞剑一样。
沐浴的大量血液染红了衣服,染红了头发——每次舞动都会喷洒出绯红色的飞沫。
处于绝望深渊的状况已经反转,变成了单纯的狩猎。
众寡悬殊。
盗贼们创造的精神优势已经消失,他们突然陷入了混乱之中。
现在的他们犹如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那样的话,不断收割着盗贼头颅的少女也会更加从容。
砍掉十人的脑袋后,把第十一个男人的胸骨用凉鞋的脚后跟踢碎,少女的头脑中想着结束后的奖励,关于没吃成的南瓜的事。
果然派是不可缺少的。但是汤应该怎么做呢。
感受着切肉的触感,少女的脑海中全是南瓜的事。
对于眼前即将失去的生命等等,一丁点的兴趣也没有。
也没有杀人的快乐,只是工作,重复——必要的话就无限量产尸体。
对于她来说眼前的已经不是人了,而是概念。
「别,别动!这家伙怎么样都无所谓吗!?」
阻止了少女行动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眼前看到的是一个被刀胁迫着的女人的身影。
如果那是其他人的话,少女肯定无所谓吧。
但是,对方是少女的母亲。
「——妈妈」
格蕾丝的身影,让她丝滑流畅的手和脚停了下来。
少女只是冷冰冰地眯起了眼睛。
将格蕾丝作为人质的加德的脸,正在由于对正体不明的怪物的恐惧而扭曲着。
在那里的是,一个银色长发被血染成鲜红的少女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