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你要明白，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倾语抽出短刀，对着春翠的后背缓缓扎了下去，“这样子鲜血才不会喷溅出来。”

倾语怕一刀不会毙命，又把妇人翻了过来，在心口处补了几刀，“你要怪，就要怪命，怪不得我。你死在梦中，倒也不会太痛苦。”

倾语把短刃抽出，在春翠的身上揩了揩刀背上的鲜血。

“红玉，你还要赖在地上吗？”倾语淡淡开口。

“这可是两条人命，你要等官府过来抓我们吗。”说罢就拿起包裹出了门，屋后是一条从山间过来的的小溪，倾语在溪水中细细的洗了洗双手，又把短刀清洗干净，甩干水分，收好放在身前。

“这王府里的匠人手艺不错，这刀子用起来倒是顺手。”倾语又细细洗了遍双手，血腥气太重了，她可不想沾上那令人作呕生物的气息。

去土灶边寻了妇人做饭的水瓢，盛了水给马儿喝。

一切仿佛还是来时的模样，二人骑着马，消失在了浓浓夜色中。

男人的死是罪有应得，可是春翠的死呢，红玉搞不懂，还是开了口，“小姐，为什么不能放过春翠姐——”

“你没听她之前跟我们聊天时候说的吗？她父亲是商人。”

看红玉还是一脸不解的模样，倾语继续说道，“刚刚他们家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春翠家中明明有些钱财，却跟阿杨住在这样的屋子中，说明了什么？”

“说明她跟家里闹掰了，”红玉恍然大悟，“小姐我懂了，她是因为阿杨跟家里闹掰了。”

“所以，阿杨的这副模样你也看到了。他并不喜欢春翠，他对于春翠只是利用，所以才会对我们起了歹心。一切都只是春翠的一厢情愿而已。”

“如果留着春翠的话，假如他醒来看到阿杨的模样，你觉得她会放过我们吗？我们刚好夜里在他们那边借宿，然后我们人走掉了，阿杨没了。”余下的话倾语没有继续说了，除非是傻子，但凡有些脑子的人，都知道人是她们杀的。

“你的胆子还是太小了，需要多历练些。”倾语又掩上了面纱，尽量给自己避免些不必要的麻烦。

“小姐，”红玉顿了一顿，“小姐以前杀过人吗？”红玉还是对自家小姐那副模样感到心悸，太熟练了，杀人就像杀个阿猫阿狗一样。红玉觉得自己还好没多喝水，不然肯定要被吓尿了。

“梦里经常杀人，”倾语微笑道，“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红玉不敢多说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