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还有缫丝手段,这每一项单拿出来说,就能讲上一天一夜。
不说别的,单说要这蚕宝宝吐出的丝又韧又长,这里头就有很多密法,是都那些桑农的世代家传,传男不传女的。
另外就是这缫丝手段,里面也有很多讲究,要做到抽出来的丝均匀细长,连绵不断,那可是要多年的经验和技巧,断不是一个新手妇人可以做到的。
咱不是说自己家乡的生丝差,但单就是这同样方圆的桑田,最终生产出来的一等生丝比例,那差别就将近一倍。”
阿旭夸口道,仿佛自己就是湖州人一样。
这么说来,湖州生丝的出众,是因为生产技术的领先。
“既然技术落后这么多,那可不可用重金将那边的一些技术好的老师傅请过来,让他教我们种桑养蚕的技术。”
林逸秋心想,如果只是技术问题,那通过引进人才是不是可以解决本地蚕桑业的技术代差问题。
何旭听完又笑道:
“大少爷,你想的方法,别人自然也想到过,不然江南各地如何都能生产蚕丝呢?只是湖州的桑蚕技术并不是一尘不变的,那湖州每一个镇,都会养一个蚕种师,专门研究蚕种培育,这样就能保证他们湖州的蚕种是最优质的。
单就这一点,就不是请个老师傅就能解决的。”
何旭解释道。
“这还形成了产研一体化了。怪不得竞争优势这么大。”
林逸秋自言自语道。
何旭不知道什么叫产研一体化,接着又说:
“另外就是产量的问题,湖州地区的桑田比较集中,产量比较大,刚好可以满足我们这些商家的进货需求,也省得在江南各地到处乱跑,这对我们商家来说,也是降低了跑腿成本。”
“恩,集中化,规模化。那按你这么说,湖州地区的农民家家户户都种桑咯?”
“家家户户种桑?”
阿旭瞪大了眼睛,
“那怎么可能,最多也只有三成的农户种桑。家家种桑,那这个县的田赋谁来交?就算农户愿意,县太爷也不愿意啊。再说也不什么农户都可以种桑的,种桑养蚕又要本钱又要技术,湖州虽然产生丝,但大部分农户还吃不饱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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